曜不置可否的說。
冷飛煙該感激自己才對,畢竟和雁卿比起來自己給予他的不過是肉體上的創傷,最殘忍的卻不是折磨肉體而是靈魂,那些不斷受著煎熬的靈魂才正被處以這世間的極刑,而這才是那個妖媚的人兒最拿手的。
〃怎能讓他如此輕易便死了,他可沒少折騰雁卿。〃宋雁卿似是對冷飛煙極端不滿的出聲,話語中充滿了厭惡。
隨著室內的濃香漸淡,兩人的話語似乎終於被場中表演著春宮圖的冷飛煙聽入了耳。他努力的睜大眸子卻無法聚焦,自己不是正和師兄在一起嗎,怎的會有其他人的聲音。
異香造成的效用並沒有完全過去,他依舊無法清醒的思考,更何況此時的他已經失血過多,再不多時想必也無法思考了。
冷飛煙感覺著下身的鈍痛,隱約中感覺到一絲恐懼,他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之人,無力的抬手摸去,一手絨毛,記憶頓時如潮水般湧來。哪裡是師兄,那是那隻和他鎖於一處的猛虎,像是迴光返照般的,他立刻清醒了過來,疼痛也隨著理智的恢復劇烈的襲上了他的周身。
巨虎吐著帶刺的舌頭出現在他眼前,舔舐著他本已經鮮血淋淋的臉頰,冷飛煙怒目欲裂,眼角流下了血紅色的淚滴。為何他要醒過來,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死了是多麼的仁慈,他用力的咬著舌頭,卻只留下了數道輕微的傷口,此時他竟然虛弱的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了。
宋雁卿見到這等情景不滿的拉過薄紗披覆在身,下榻行至冷飛煙身前,摘下他胸前的玉塊丟於地上,拿起鋒利的碎玉割開手上的動脈,舉起手將血液滴落於冷飛煙已經泛白的口唇中。
狸見到宋雁卿行來立刻抽出巨大的陽具不敢在他眼前放肆,逐躲到鎖鏈便蹭起了柱子。
〃我還沒讓你死,你怎能死。〃望著冷飛煙漸漸回覆血色的臉,宋雁卿露出了絕美的笑容。隨著血液的滴落,手臂上的傷口迅速的自動癒合著,直至完全沒有痕跡。
邢曜赤裸著斜躺在榻上,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他並不在乎雁卿想要做什麼,至於雁卿想救冷飛煙究竟出於什麼目的對他來說也並不重要。就像逗弄著老鼠的貓並不會在意老鼠的思想,他只要知道他要的是什麼就足夠了,就算他早已離不開那隻老鼠也一樣。
邢曜從一開始便不停的告訴自己,雁卿那些軟弱嬌柔和心軟慈悲不過是美麗的假象。
他從不對任何人心軟過,他只臣服於強者。可即便如此自己依舊逃不過他的溫柔陷阱,於是他不停的讓自己變強,此生自己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自信的笑容爬上邢曜稜角分明的臉,深邃的黑眸中盡是目空一切的王者之氣。
幹清宮內,軒轅昊端坐在椅上木然的聽著密報。
自那一日從榮王府回來後,他便只有這等表情了,只要沒有宋雁卿的訊息,他的煩躁一日勝過一日。體內嗜殺的血液在沸騰,彷彿總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迴繞〃殺了這些廢物,殺了這些廢物。〃
他望向戰戰兢兢跪著的人勾起譏諷的笑容,他怎會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說他這個暴君的!他們個個都在心中詛咒著他這個殺人狂魔,他們巴不得可以脫離他這個暴君的控制。每個人都想搶他的王位,每個人都不服他的制約。
〃回稟皇上,錦州已有眉目,相信不出數日便能查明。〃跪於他跟前的暗衛小心的措辭著,細密的汗珠從額上滑落。
他不知道有多少暗衛和密探被斬殺,可他清楚的看到他身邊正躺著一具無聲的屍體,那屍身還熱乎著,碗大的傷口裡流出如小溪般的猩紅血液,慢慢的流淌到他跪著的膝,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的身體竟然可以流出這麼多的血液。
而那把染滿鮮血的劍正在軒轅昊的手邊,無聲的提醒著他,他隨時也有步上同僚後塵的可能。
〃廢物!〃軒轅昊控制著心底的殺意,隨手拿過茶盞丟上他的頭面。
杯盞劃過暗衛的臉頰,擦出深深的傷口,大滴的血珠滴落,暗衛不啃一聲的跪於原地,細密的汗珠滑進傷口是火辣的疼痛。他直挺挺的跪著,閃也不敢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們當奴才的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
〃滾!〃看著面如死灰的暗衛,軒轅昊暴怒。
暗衛立刻起身,連汗血都顧不得擦立刻匆忙退了出去。
太監小心翼翼的進入將地上的屍首抬出,輕手關上房門,不敢弄出絲毫的聲響,
軒轅昊疲憊的閉上眸子,露出苦澀的笑容。他已經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君了。
自從雁卿被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