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雙手托起鐵板舉過頭頂。
不等軒轅烈示意,一旁的阮公公就下階接過鐵板,掏出絹帕半裹著轉呈到了他手裡。
只是往那鐵板上一瞟,軒轅烈臉色唰的就黑了,託著鐵板的手因憤怒而隱隱顫抖。
只見鐵板刻著一首詩,詩句看似普通,但明眼人一眼便洞悉各種玄機。
妖娥飛仙懼禍出,天憐飛雪雪不融。
男色驚豔稀世少,地慟鬼哭笑容空。
不等他發話,底下的曹正淳就朗朗開嚎了,“妖男禍世,天地不容!遲家一劫乃是天雷地火所致,實屬天譴啊皇上!”
曹正淳話音一落,一旁的蕭驛承就接著雙簧唱響,高舉手中所謂的百姓聯名上書,“皇上,妖男禍世,萬民惶恐,民聲不可不顧啊!”
蕭驛承話音未盡,那剛才惶恐匍匐低頭的大臣便壯膽著一致抬頭齊喝,“請皇上交出妖男祭天得而誅之,向天地恕罪,以保北唐昌榮盛世,福祚綿長!”
軒轅烈冷眼睥睨著這一切,笑得嗜血冷魅,然那凌厲陰翳的戾眸卻像是犀利冷劍,寸寸凌遲著眾人的膽色。好!好得很!好一個妖男禍世,天地不容!
接收到軒轅烈凌遲的目光,眾人再次一度低首,就連曹正淳蕭驛承亦是點到即止,垂首低看,只是那眸底一抹精光卻昭顯了兩人的躊躇在握。
阮公公望了望眾人,又偷瞄兩眼臉色陰翳鐵青的軒轅烈,一時間還真為難,那蕭驛承手上託著的百姓聯名上書是接是不接。
良久,軒轅烈才收回視線,陰晴不明的衝阮公公點了點頭。
不由大鬆一口氣,會意過來的阮公公連忙下階接過蕭驛承手上的百姓聯名上書再次專程給了軒轅烈,而軒轅烈手上的預言鐵板,竟是被他砰的扔在一邊。
而這砰的一聲鐵板聲響,竟是震得眾人心尖兒一顫。
------題外話------
哎~
哎~
親們,沒看見我很低落,很傷心麼?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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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妖男禍世,天地不容(下)
軒轅烈正準備翻閱所謂的百姓聯名上書,伺候遲暮寒的巧蘭就激動的衝了出來。
“皇上,皇上,公子他......公子他腥了!”跑得太急,一句話竟是斷斷續續才說完整了來。
醒了!
不假思索,軒轅烈當即扔掉了手中可笑的聯名上書,轉身便直奔內殿而去,留下一干大臣面面相覷,滿腦黑線。
望了眼那被扔在地上的鐵板和聯名上書,曹正淳和蕭驛承都不由咬了咬牙,犀利的眼底更是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幽光。
“曹大人,你看這......”離曹正淳跪的相近的一位大臣望了望地上的東西,再看看兩位大臣陰雨密佈的臉色,有些為難的開口。皇上根本就不把這當一回事,接下來怎麼辦,繼續跪著?
曹正淳當然看懂了那大臣眼底的疑問,斜挑嘴角倨傲的一仰頭,“哼!妖男降世,皇上不過是被美色迷惑了心智,一時是非不辨,但身為北唐臣子,理應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跪上一跪又有何妨?”
義正言辭一副誓死效忠的忠臣嘴臉,卻是聽得身後某些大臣嘴角抽搐,眼含譏嘲。
但既然這朝中最有權威的大臣都發話了,他們就算再不願也只得陪著。只是這樣跪著當真有用?若真如此,那皇上又何以那般輕蔑的扔掉指證妖男的鐵證?
軒轅烈進門時,遲暮寒正倚靠在床頭髮呆,那透過窗欞的陽光氤氳的打在他蒼白的臉上,更是徒增了一抹恍惚,遠遠看著,就像隨時都有可能隨著那金燦零碎的光點消失般。
這樣的他直看得軒轅烈胸口鈍痛,幾個大步走到床前,將他緊抱在懷裡,一股難言的不安襲上心頭,竟是令他恐懼得心尖顫抖。
“暮寒......”想要勸慰,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什麼的好,此時此刻,任何預言勸慰都是那般蒼白無力。
遲暮寒任由他抱著,沒有以往的掙扎牴觸,目光憂傷卻呆滯,就像......一具被掏空了靈魂的軀殼。
日下西山,兩人就那麼相偎為靠,誰也沒有說話,其實軒轅烈倒真想打破這令人壓抑難受的沉默,哪怕是刺激刺激他,讓他發洩出來總是好的,只是心裡堵得慌,倒是不知說什麼的好。
緊閉的房門小心翼翼的推開,生怕打擾了裡面的人,阮公公望了眼床前滿臉心疼的君王,躑躇著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