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躬身哄皇上開心:“皇上的賞賜,那肯定是什麼都好。”
皇上又嘴角噙了一絲邪笑,“是麼,那就多送幾個這樣的小簪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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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燭光氤氳。
吏部侍郎見了仲廷玉,眼露悽切,語言間竟也有些不利索了。
“大人……內閣大學士攜數位權重老臣夜訪楊府,怕是…怕是…”
仲廷玉眼似寒燈,
“你官高至此,竟如此不經事。”
“…大人得信兒了?。”
仲廷玉溫言道:“拉楊桃入夥,這些老傢伙手段不過如此。”
吏部侍郎一驚,須臾後,面露喜色。
“難不成,大人已經決勝千里。”
仲廷玉道:“沒有。”
吏部侍郎雙眼重新晦暗下去。
“看此次的陣勢,怕是要天雷地火。”
仲廷玉淡淡舒眉,
“便是有萬鈞雷霆下來,也是我首當其衝,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吏部侍郎靜默半晌,拱手道,
“楊桃此番薊州一役口碑極佳,朝野稱讚,民眾擁戴,他若此時結黨聚眾,恐不同以往般空逞口舌之快,不如…。。”
燈芯搖曳,映的吏部侍郎面容蜜黃,些微的揉出了些獰色來。
“一不做二不休,趁其立足未穩,殺之而後快。雖為下策,但也有一石二鳥之效,既殺一儆百,震懾敵心,也是快刀斬亂麻,解燃眉之急。而後,雖大人將居風口浪尖,但此等重案均交大理寺斷案,大理寺卿也是自己人,到時候定是無憑無據,隨便拉個替死鬼幫大人脫身了事。”
仲廷玉低頭看了吏部侍郎許久,眸子裡越發的流了些陰冷的笑意出來。
吏部侍郎見此光景,只想著那沾毒的曼珠牡丹,是何等的妖嬈致命。
只聽仲廷玉音若寒冰。
“那依你的意思,是該如何動手呢?”
吏部侍郎覺得不對勁,但也猜不出那其中端倪。
抬手擦了髮髻冷汗,吏部侍郎忙垂了眼隨便盯了一處道:
“………用毒未免太過張揚了些,不如…備幾名快刀手,造個強盜誤入大學士府…楊大人慘遭賊弒…。”
話音未落,仲廷玉冷笑出聲。
“虧你跟了我這麼久,竟想出這樣蠢的法子來。”
吏部侍郎神色極尷,
“。。下官愚鈍,願聞大人高見。”
“扮賊戮官遭人恥笑,怎比得推瓶入腹來的更為隱蔽。”
吏部侍郎心頭一悸,立刻上了一層的皮疹。
仲廷玉卻沒看見似的,柔聲細語。
“以瓷瓶從後面整隻沒入體內,隔著皮肉,循序漸進,推入腹內,在以小錘擊之,碎瓷鋒利,嵌入肉裡,到時候內臟盡碎,而體外卻無一絲一毫的傷口,辨不出死因,說不定是楊大人隱疾在身,暴斃而亡呢。”
密室一時間悄無聲息。
吏部尚書聽的毛骨悚然,額上冷汗沁出,一滴滴落到衣襟上,洇溼了一小塊布料。
仲廷玉面無表情。
“你若敢擅自動手,當心我如法炮製。”
吏部侍郎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委頓在地。
“……大人…下官再也不敢了。。”
仲廷玉嘆了口氣:“你一心護我,我豈會不知,可那楊桃,卻是…。死不得的。”
銀月高懸,碎星點點。
尚書府內隱隱的兩個身影。
兩個小丫頭綠衫飄動,約莫十五六歲的摸樣。
月光照下來,即便在黑暗了,一雙眸子也是清澈明亮。
“姐姐,大人回來了麼?”
另一個打了呵欠道:“回來了,沒見著幽竹姐姐麼,我剛在前院兒撞見她,她從書房出來,想必大人又要熬夜讀書了。”
“哎呀,今兒個是我當班兒,我得過去瞅瞅。”
“甭去了,幽竹姐姐發了話,叫大傢伙都去睡,她陪著大人,你去歇著罷。”
兩個人提了燈徐徐的走,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
“姐姐,我今天路過綻雪坊,聽見那賣聲的歌妓唱小曲兒,真是好聽的緊。”
“那種地方能有什麼好聽的曲兒,無非是些靡靡之音,為了糊弄那些男人罷了。”
“這個曲兒可不是個尋常曲子,妹妹以前從未聽過這樣低迴婉轉的曲子,在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