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恆掙扎著撐起身,聽見一連串嘩啦啦的聲響,手腕腳踝傳來沈甸甸的觸感,他動作一僵,緩緩抬起來手來,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明晃晃的鐵鏈,與此同時他的俊臉染上屈辱和震怒,整個人氣得發抖以至於胸前的繃帶透出一抹殷紅。
“階下囚的滋味如何?”不僅聲音,來者連腳步聲都是揶揄的。
魏靖恆猛地轉過頭,瞪了他半晌,表情比他還傲慢三分地啟唇:“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感受到!朕保證。”
他聲音冷冽,一字一頓地:“朕不僅讓你品嚐階下囚的滋味,還讓你體會下什麼叫五馬分屍、凌遲處死!”
那人笑了笑,對他的恐嚇不以為然,只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
魏靖恆身體微動,似乎意識到自己一下床就會跌到,便忍住了撲過去扇對方耳光的衝動。
“不感興趣!”
那人依然是一張看上去不簡單的笑臉:“那你對什麼感興趣,阮汗青嗎?”
魏靖恆的神情一僵,顯然被踩到了痛腳,吐著氣一臉恨恨。
既然抓住了他的軟肋,自然要不遺餘力地落井下石:“在下巴特爾,久仰。”
果然,魏靖恆抬起頭就瞪住他,眼裡的血絲立刻變粗了幾分,似乎在問:你就是越國第一名將巴特爾?因為對方一身漢服,顯得極其斯文,如今看來,他五官深邃確有蠻族特徵,緊接著臉色一變:那麼阮汗青不就是賣國賊?
魏靖恆喉動了動,惡狠狠地嚥下一大口血,但是嘴角還是溢位不少,巴特爾裝作沒看到,繼續在那打著官腔:“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冒犯閣下,但是我要奉勸你一句,不是你的東西最好放棄,一味強求只會害你自己。”此話一語雙關,並不單指阮汗青。
魏靖恆並不給他好臉色看:“朕不明白。”
巴特爾啞然失笑,到了現在他還自稱‘朕’,可見他是多麼驕傲且不識時務的一個人,不過太驕傲沒有好處,試問,誰會允許並不具有實質性意義的驕傲變成自己的死穴?
“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