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進來,便先把身上的溼衣脫了攤在椅上,又掏出些金瘡藥來替自己敷上,以免傷口浸水感染。弄好之後,他還記得從角落中拿了些稻草蓋在身上,這才重新調息運功,把身形恢復成正常模樣。
廿七卻是下廚找柴禾去了。此時天色其實還未太涼,那小屋又是棄置許久,哪裡尋得到柴草。他空轉了一圈,卻沒收穫,只得回到屋中。見到影衛這樣有經驗地蓋住了全身,倒愣了一愣,隨即從身上解下來個酒葫蘆遞到影衛面前:“我帶了些酒來,影,你先喝點暖身吧。”
影衛接下了酒壺灌了幾口,望著正在解衣的廿七說:“我說過了,以後叫我影衛就行。你將來當了皇帝,我也配不上再當你爹了,別的幫不了你,就讓我當你的影衛,行嗎?”
廿七聽到這話,居然有點真情流露的意思,他一頭扎到影衛懷裡,低聲說道:“影,你怎麼不懂,你怎麼總是不懂呢?我根本就沒有認別人做父親的想法,我對那個廢帝能有什麼感情。我,我不叫你爹,是因為我不想做你的兒子,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他緊緊抱住影衛,迎著那雙睜大到極限的眼睛,毫不心虛地吻了下去。影衛渾身巨震,一把推開了廿七:“廿七,你別胡說。你還年輕,將來還有大好的前程。你爹把你交給我時……我這些年照顧你都是為了你爹的託付,我不能耽誤了你!”
“夠了,我已經聽夠你這些話了!”廿七滿面憤憤之色,撲上來緊抓著影衛的胳膊:“什麼我爹,我親爹不是那個廢帝嗎?那個暗衛又不是我爹,再說,就是那個廢帝也不是我爹……我這些年跟在你身邊,事事都順著你,都是因為我愛你,根本就不是因為你是我爹,你懂嗎?”
他發起力來,一下子把影衛按到了床上,四肢糾纏,緊緊把他壓在身下,深深吻上了他。“你明明什麼都懂,為什麼總要和我裝傻呢?你摸摸這裡,只要一靠近你,我這裡就疼……”他拉著影衛的手,摸上了自己下身支起的部分。
影衛像被燙到似地,拼命抽回手來,卻被廿七抓著兩隻手腕按到頭頂。他身上本就不著寸縷,廿七隨手撥開稻草,在他身上不斷遊走,雙腿也欺進他腿間,一手抬起他腰身的同時,下半身也頂了上去。
影衛倒吸了口涼氣,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嘴早已被廿七封住,武功體力也比不上正在少年的廿七,眼下的形勢,卻是毫無反抗之力。除了在能說話時提一提他們之間的父子之情,以及暗衛生產時多麼不容易,也只能隨廿七擺佈了。
廿七不知暗裡想了他多久,如今得到手便不知節制,影衛大半時候都是昏迷過去的。我經歷過暗衛那一回,兩下相較,此時倒還不那麼憤怒。只有暗衛看到這樣景象,想到當初的自己,又想到愛兒已被厲鬼所佔,這個厲鬼還在強/奸他平生至友,心中慘痛難當,若非已經做了鬼,幾乎要心碎而死了。
轉天一早,廿七還在睡夢之中,影衛便早早醒來,打了水清洗身體。他受到這樣對待,臉上竟還十分平靜,甚至更衣之後還下廚找了些剩米,燒了稻草煮粥,就像昨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倒是廿七醒來之後見不到他,發了瘋似地到處尋找,直至在院裡見到正在燒火的影衛才安靜下來,帶著純真得猶如稚子的笑容望向他。
影衛穿著小几號的女人衣衫,毫不在意地由他打量,只是臉上始終無喜無悲,再沒了從前一見廿七就會生出的欣悅之色。
當然,殺了皇帝並不是一切都完成了。他們還要趕回宮去,和南宮商議聯合大臣復辟之事。皇帝之死如今已傳了開來,趙太師帶兵拿下了齊王一家,美人的屍體也被從湖中撈出,所有證據都指向齊王弒君,整個齊國都處於戒備狀態。
廿七和影衛都是有功夫的他,雖然城外重兵把守不許出入,他們仍舊想法越過城牆,連夜趕回了國都。
皇帝駕崩,齊王有謀反之嫌,再加上那些早已傾向南宮的臣子挑動,有不少人又想起了當初被逼宮奪位,圈禁在南宮的太上皇。
魯王造反之時說的是清君側,最後清成了什麼樣人人皆知,倒是這個皇帝在位時並不算什麼昏君,如今又有了個死裡逃生,不忘回來救父的好太子,此時論起大位傳承,廢帝卻似又成了最好的人選。
為了增加手中的籌碼,南宮此時並沒和廿七翻臉,仍舊按他編的那一套解釋廿七的身世。不然他膝下無嗣,年紀又大了,手下的人就算想推他當皇帝,也要考慮幾年後他一蹬腿,萬一又是魯王一系即位,這些支持者將有什麼下場。
更有利的是,如今太后尚在。雖然自魯王奪位後,太后一直因身體不好,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