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嫩綠衣裝的少女貌似遺憾地嘆息道:「所以說人無完人,少夫人相貌是美得少見,但那身材真是不敢恭維,前不凸後不翹,一看就是難受孕的,少爺再努力也沒用,還是後繼無人。」
黃衣女子捂嘴一笑,拍了下同伴肩膀:「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呢,說這話也不羞。」
綠衣少女很是大膽,掐腰道:「羞什麼羞?我們少爺和少夫人才奔放呢。少夫人兩兩天耳垂上留著少爺的齒印,少爺的脖子上也留著少夫人的吻痕。你現在知道少夫人為什麼總是穿高領衣服了吧?」
我穿高領不是為了遮住男性特徵嗎?王維君對天翻了個白眼。
黃衣女啐了同伴一口:「你怎麼看得那麼仔細?難道你喜歡少爺?」
王維君已經習慣了丫鬟們的背後議論,本來毫不在意,聽黃衣女子這麼一問,迅速地調出腦子中的資訊,將他和沈少晉身邊的奴婢都過濾一遍,也沒想起來這個叫小綠的丫頭是誰。看來他這「少夫人」太過失職了,府裡不過五六十個人,還不能一一識得。
小綠笑道:「我們少爺那麼好,在府裡這女人堆裡就像雜草中的一株牡丹似得出眾,誰能不喜歡啊?不過我是什麼身份,哪能妄想?少爺之於我們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再說了,少夫人武功高強,人又彪悍,去年和少爺吵架,少爺被她罵得狗血淋頭,還被打了兩拳,半個月不敢出去見人,誰敢和少夫人搶丈夫?」
原來他在下人心目中這麼野蠻,王維君小小地檢討了下自己。去年和少晉吵起來是為什麼事?好像是他穿女裝穿得快發瘋了,不肯再扮淑君,要去和奶奶、娘她們坦白,但是少晉不允許,拼命地阻止他。王維君憋屈得太久了,沈少晉關上房門抱著他的腰不給他出門,他劈頭蓋臉地把沈少晉罵了一頓,就算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也沒有停止,末了還賞了他兩拳,讓他掛了半個月的黑眼圈。
那件事以少晉帶著他出去玩兩個月而善了,王維君很好哄,差點就撕破臉了,還是被哄回來,繼續羅裙朱釵地扮演著自己妹妹的角色。
王維君回憶起此事不由感嘆,自己還是太心軟了。
「少爺有才,少夫人有貌,他們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少爺喜歡少夫人,我覺得瞎子都看得出,可你說少夫人喜歡咱們少爺嗎?」
小綠想了想,回答:「肯定喜歡,少爺那麼疼愛少夫人,都捨不得她出去見人,府裡大小事務也多半是老夫人少夫人在處理,真需要用到少夫人的,也被少爺解決了。如此寵溺,少夫人就是鐵石心腸也該被少爺感動了,怎麼會不喜歡?」
王維君摸摸下巴,不由苦笑,就是你們少爺太好了,少夫人才不敢喜歡他。
他走路腳步極輕,離這兩個婢女有三丈遠,所以兩人一直沒注意到他。王維君閒話聽夠了,便不再跟著她們,轉了個彎,朝北邊竹林走去。
王維君的寶劍是離開師門時師父所贈,鋒利非常,削金斷玉都不在話下。劍一出鞘他周圍便有股寒氣緩緩溢位,竹枝上的小鳥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紛紛拍著翅膀飛走了。
王維君仰頭看著飛遠的小鳥,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風過處竹林沙沙作響,從竹葉間透過的斑駁陽光照在王維君身上,整個人忽明忽暗。
靜了片刻,手腕一轉,手中劍如秋水,長虹化練,在一片青竹間起起落落,劍招流暢如行雲流水,繁複如落英繽紛,如果旁邊有人觀看,一定會感嘆劍法不僅僅是打架防身的一門活計,更是一種靈動高雅的技藝。
王維君一套劍法練完還劍入鞘,過了片刻,方圓兩丈內的竹子齊齊發出「咯」的聲音,全部應聲而倒,翠綠的主要紛紛擾擾地落向地面,鋪了厚厚一層。王維君踩在竹葉上,面無表情地離開。
暢悠苑新來了兩個小丫鬟,一個俏麗如三春之桃,一個清素如九秋之菊,兩人身型嬌小,卻是前凸後翹十分有料。王維君看了十分滿意,這大約是老太太指派來的,最終目的是伺候少爺伺候到床上去。
王維君覺得暢悠苑多兩個奴婢無所謂,沈少晉即便知道祖母和母親意欲為何也不方便拒絕。
那兩名丫鬟一個叫桃兒,一個叫素問,都有一手好女工。尤其是桃兒,她的繡品十分細緻,針法活潑,配色清雅,沈少晉很重視這個丫頭。
這天桃兒拿了幅蝶戲牡丹的繡作給沈少晉看,沈少晉十分滿意,只是覺得繡面上有些許毛糙,一把抓過桃兒雙手細看,摸了又摸,不滿地道:「你要好好保護自己的雙手,刺繡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手,手若不夠細膩,粗糙的手便會破壞繡面、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