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正一夢拍拍影,想起他平日總是說因皇命在身,所以要寸步不離的跟在身邊,今夜之事本是要保密的,卻讓方仲撞見了,端正一夢狡潔的笑了下,總算有個他的把柄了。
影也不笨,自然知道端正一夢的那動作與表情是什麼意思,自知理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解釋道:“在下,內急。”
端正一夢“嘿嘿”一笑,說道:“我出去了,你們看好家哦!”
端正一夢看過兩軍陣前的地形,因此要找到品軒國的軍營就容易了多,再加上他一路上都用輕功,所以沒到一個時辰便到了品軒國的軍營,並趁著守備不嚴的時候混了進去。
品軒國共有二十幾萬大軍駐紮在這裡,要找到主將的營帳並不容易。
“那個混蛋方仲天天來營門前叫罵,老子看就不爽!為啥大將軍就是不讓咱們出兵?!”
耳邊傳入的聲音使得端正一夢停下了腳步,躲在暗處,看著那說話的人。
“時將軍,大將軍一向用兵如神,你就再忍耐忍耐吧。”另一個聲音不似剛才那般暴躁,但是中氣十足,沉穩有力。
“哼!明天那個方仲小兒要是再來,老子就射穿他的腦袋!”
“好了好了,天也不早了,時將軍快回去休息吧。”
“行,老子先回去了,你也早休息。”
兩人就此分道,而端正一夢則小心翼翼的跟著時培來到他的營帳外,見他進了營帳,點了燭火,在營帳外可看到他的倒影。
端正一夢四處看了看,決定先弄一套他們的盔甲穿上。
***
再次回來的端正一夢儼然一副品軒國士兵的模樣,大搖大擺的接近了時培的營帳,而守在外面計程車兵見他穿著跟自己一樣的盔甲也就未多作注意。可等端正一夢就站在自己面前時,卻已經被他點了穴道,不能動,也不能喊叫。
於是就這樣端正一夢很順利的進了時培的營帳,時培正在用手帕擦拭自己的配劍,見到有人進來,有些不悅的問道:“你是什麼人?進來怎麼也不通報?”
端正一夢拿出信件,雙手奉上,說道:“我是來送信的,這裡有一封信要我轉交給宇文大將軍,可是我剛才卻沒有找到他,所以就想把這封信送給宇文大將最信任的將軍您。”
“哦?”時培將劍放在桌子上,接過信,又看了看端正一夢,問道:“這信是誰送的?”
“一個陌生人,交給我後就走了。”端正一夢一邊編著瞎話,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裡,然後將目光落在那把劍上。
然而,只這一眼,便讓端正一夢倒抽了一口氣,不由得怒火中燒,雙眼睜大,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雙拳緊握,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喂!你怎……”時培的話未說完,脖子上便有一把利劍抵住,而那把劍正是自己剛才擦試的劍。
就算時培再笨,也知道現在的情形為何,而眼前的人,也不單純只是送信這麼簡單的,時培嚥了咽口水,舉起雙手,看著端正一夢,問道:“你是誰?”
“你是誰?”端正一夢冷酷的眸子盯著時培,聲音裡透著冰冷,而他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此而凝固,就連進培這樣殺了無數敵人的老將也不禁為之一顫。
“品軒國三品大將,時培。”時培老實回答。
“為什麼會有這把劍?”
“劍……?”時培有些不明所以,也不敢動,就怕這一動就丟了自己的小命。
端正一夢眯起眼,換手掐住時培的脖子,把劍舉起,然後讓那刻著新月圖案的地方顯示在時培面前。
“這把劍……是、是宇文將軍給的。”
“宇文項?”
“是、是宇文將軍給的。”時培臉色發紫,有些喘不上氣,但是對於端正一夢的提問還是老實的回答。
“劍上的新月圖案代表什麼?”
“不、不知道。”時培艱難的搖頭,眼中露出了一絲驚慌,想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都沒有怕過,今天卻被一個年近二十歲的年輕人嚇的手腳發軟,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真是丟臉丟到老家了!時培也不知今天能不能熬過去,但是轉念一想,他已經不像幾年前那樣生死不懼了,畢竟在閻王殿外轉晃了一圈,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老命,可不想再丟了!!
“那麼我就去找知道的人。”端正一夢舉著劍,在時培驚恐的目光中將劍刺入了他的心臟,瞬間斃命。
端正一夢手握著刻有新月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