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因為最近各番大名事物繁多,屆時會往返九州四國之間,可能對於陛下您休養一事疏於照顧,鑑於這一點,將軍大人建議陛下我等接陛下您返回禁中。”
這個男人……果然……
聽著鷹司信輔說著,贑仁心裡越發的明瞭身邊這個男人為何突然提及霞染病重一事了。
大概是知道了些什麼,並且包括自己可能不會返回禁中一事的想法都瞭如指掌,故而把這事扯出來,想借由藤壺女御的事讓自己斷了留在金閣寺的想法……
只是……對於這個男人而言,能將自己留在身邊是他求之不得的願望,眼下明明自己已經有了如他所願的想法,為何,又這般的不情願,還非得找別的理由把自己送回去?
看來,這金閣寺,還當真暫時離不得……
微微鬆開了緊緊攥著的手,贑仁回道:“這個訊息,很令人高興。返回禁中的日子定了麼?”
“回陛下,已經定下了。將軍大人很早就請陰陽頭安培有世算好了,就在四天之後的未時,陰陽師說那日的時辰是最好的。”
點了點頭,算做知曉,贑仁衝著足利異熾道:“看來將軍大人對朕回禁中一事安排得頗為妥當,連時辰都定好了。”
“陛下謬讚了,陛下您乃萬金之軀,移駕之事自然是馬虎不得的。”
“自踐祚儀式之後,朕就沒有回過清涼殿,想來時間也是頗長,也難得將軍大人您有這份心,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那麼便有諸卿到時日來接駕了。”
“陛下之命,臣等願赴湯蹈火。”
在得知上殿亦有返回禁中的意願,橘佑義和鷹司信輔心裡有掩不住的欣喜,連同跟著他們一起來的公卿亦是如此。於是在這之後的宴會中,臉上自然是帶了不少喜氣,連同那席間的氣氛也被他們帶著愉悅了不少。只是,坐在上位的那位上殿卻是一臉的嚴肅。
臨近子時的時候,觀看玩最後一處猿戲之後,宴會算是結束了。所有的公卿大臣們紛紛按照各自的官階高低行禮告辭,最後一位行禮的是右大臣鷹司信輔,當他準備告退的時候,贑仁卻突然叫住了他。
“右大臣大人,請稍等。”
“陛下還有吩咐麼?”
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卻是怎麼都吐不出來。身後傳來衣服簌簌摩擦的聲音,然後跟著就是那個男人離開的腳步聲。見他離開,贑仁頓時覺得壓力驟減,那說不出的話此時也很自然的從嘴裡說了出來:“霞染,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承蒙陛下您的關心,霞染現在的身體已經比剛從禁中回來的時候好多了。”
“右大臣大人,你知道朕要的不是這樣的說辭。”
聽著對方那話語中的斥責,鷹司信輔嘆了口氣:“朝中的人對於霞染晉升藤壺女御一事似乎接受得很順利。只是,那孩子從禁中回來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鮮少進食,因此身體日漸消瘦,病禍不斷,雖然有御醫問診,也有陰陽師做法祈禱平安,但是都不見效。到現在也不過是這般一日一日的秧著,她母親每日以淚洗面,說早知道如此,倒不如不要送進宮的好……”
從法水院出來的時候,贑仁已經不記得鷹司信輔最後說的是什麼,他的心被深深的自責佔滿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恕罪,更不知道倘若再見,該怎麼去面對那張曾經生氣勃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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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
前腳剛剛邁進究竟頂的門,就聽見那個男人的說話聲。但是贑仁沒有回話,他只是安靜的進了房間,然後任由女官替自己換□上的衣服,並侍奉自己洗漱。待到一切都弄完之後,女御們在房間的四角各留下一盞燈便掩門而去了。
並不正視眼前的男人,贑仁身著褻衣躺了下來:“將軍大人還不回自己的處所麼?”
“處所?”足利異熾笑了起來,“您是在趕我回花之御所麼?我尊貴的天皇陛下。”
伴隨著話音,暖暖的體溫正透過布料滲過來,那是令人覺得十分舒適的溫度,只是那呼吸,撫著耳畔,將鬢髮吹散,陣陣不適。瞧著他細微的舉動,男人的笑意更深,身體也越發的貼近他的。
頸項處傳來的微涼觸感,令他微微的縮了縮脖子,未等明白過來,對方的唇舌已經順著頸線逆遊而上,裹上了他的耳垂,一雙手也自衣襟滑入胸膛。那雙手滑過順滑如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