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聽,那麼便會影響到您的威名。考慮到殿下的難處,臣下之前已經擅自的派人去將女御從監牢裡帶出來,想必此刻應該帶來了。”
“是嗎?”贑仁的笑聲變得大聲了起來,那其中的嘲弄意味也越發的明顯,“將軍大人您的用意,朕真是應該深表感謝了。”
話音剛落,殿外就傳來了女官的傳報聲,然後御醫急急忙忙的從殿外闖了進來,一臉驚恐的跪拜在了眾人面前,戰戰兢兢的道:“回將軍大人和親王殿下,梨壺女御已經死在牢獄中了!!!”
眾人聽聞這個訊息大吃一驚,心裡各自懷著疑問,卻是在眼下這種詭異的氣氛裡不得憋著,然後試圖從那位將軍大人和御醫的談話之間聽出些端倪來。
“死了有多久了!?”問著這話的足利異熾,語氣中不免也帶了些驚訝。
“回將軍大人,大概是六個時辰之前死的,死因是因為服用了鳩酒。”御醫老實回道。
“鳩酒!?”
“是的。在女御身邊,有一個食案,食案上有一個酒盞,酒盞裡還有殘留的鳩酒。另外,女御身上還穿著正式的禁色禮服……”
這句話一出來,在場的人更是譁然,足利異熾鐵青著一張臉望向了那坐在最末尾的侯昱。此刻在他身後,贑仁的聲音響了起來:“將軍大人,不用懷疑。是朕賜的毒酒,朕親自給她送去的。”說著,贑仁挑開簾子走了出來,而他的手裡則是拿著一方奏表,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不管是何種情況都會保持正坐姿勢的男人,贑仁將手中的奏表開啟,念讀起內容來,整篇內容念下來,未有最末那幾句才是重點:“……梨壺女御弒君之行為確鑿,今賜死,念其依舊身為東宮代女御,故而免去砍頭之型,賜予鳩酒。另,族內直系血緣者流放鬼島,支系者貶為庶民。”贑仁唸完之後,將奏表丟到了足利異熾的面前,冷笑道:“弒君這樣的重罪,即便是朕的手足也要施與重處,最大的赦免也便不過是讓他們死得體面一點罷了,朕即為天子,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真是不知道,將軍大人您,究竟在著急什麼!?”
贑仁每句話,都帶以“朕”自居,而那詞也被他以格外重的語氣強調著,而語句中那些帶了某些寓意的話,令在場的公卿們更是聽得冷汗直流。
聽完他的話,足利異熾努力的壓制著心中躥騰著的怒火,低著頭道:“臣下僭越了,請殿下恕罪。”
“將軍大人,您還沒明白嗎?”贑仁站著挑眉看他,“您應該稱呼朕為什麼?”
頓了一下,足利異熾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回道:“臣下僭越了,請天皇陛下恕罪。”
聽著他改了稱呼,贑仁才滿意的轉身坐回到了簾後,道:“右大臣,您請繼續。”
“是。”右大臣鷹司信輔說著,繼續從自己的腋縫袍裡取出了另外一張奏表,念道,“東宮殿贑仁親王繼天皇神位,禮循重孝,即日起,前往大覺寺守制三年,不娶,不納,不徵。三年內,太政大臣協同左右大臣共同協理朝,若無重要事宜,不得入大覺寺攪擾守制。”
聽到右大臣將這一決定唸了出來,公卿貴族們紛紛的伏拜,哭求道:“天皇陛下,這樣的事,萬萬不可!!!禁中怎麼可能一日無君!?”
無視他們的話,贑仁不發一語的起身,在垂簾的遮掩下,他離開了清涼殿的正殿,前往御駕所。在那裡,侯昱和左右兩位大臣早已經替他將牛車備好了。
而在他離開之後,足利異熾才開始慢慢的抬起了頭,他轉身望向殿外,侯昱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此刻,他的臉上,沒有攝人的怒火,卻是泛起了另外一種詭異莫名的笑意。
我尊敬的天皇陛下,您真是太可愛了!!!
一如既往的喜歡和我來這意料之外的一著……
不過,如果您覺得您能夠在三年之後完成您父親數十年都未曾完成的夙願,那麼我就給您三年的時間!!!
我期待著,三年之後的再次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卷完結= =
寫得好累……
第四卷為“逆襲”
啊……贑仁從大覺寺回來……十六歲了……
廢話君:(掩面)……將軍大人,您終於可以吃他了……
將軍大人:(拔刀)本將軍想吃那是隨時的!!!難道還需要你來特許!?
廢話君:(抖若篩糠)……是……一切都是將軍大人您說了算……
(該死的將軍!!!吾輩一定要在第四卷使勁的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