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禁中自有禁中的御法度,因為她是宮中的女官,所以就算自己為了保全她的性命,想要將她和宗純法師湊到一起,也沒有辦法……
太醫在診脈之後,臉色稍稍的緩了下來,告知贑仁身體已經康復,可以四處的走動的。
其實在他看來,太子殿下的暈倒不過是因為著涼後實用海鮮引起的不適,只要稍稍的調和就好了,但是因為這位現在已經是獨一無二的皇位繼承人,所以天皇才會特別著急了吧?
吩咐完一旁的采女注意煎藥的細節後,太醫恭敬的提著藥箱告退了。
出來的時候,他瞧見有采女提著菖蒲和艾草結成的環掛在了正殿和偏殿的門柱上,並用縫殿寮進上的各色絲線程式設計的香球用以做裝飾。打量了一番之後,迎面走來一個女官,後面跟著縫殿寮的頭人和兩名隨從,手裡捧著幾匹上好的錦料。
太醫側站到一旁,給這一行人讓了路,看著遠去的人影,在他身邊的侍從問道:“太醫,這些人是?”
“那給太子殿下做禮服的人,是縫殿寮的頭人。”
“這麼說元服式已經近了,都已經開始趕做禮服了。”
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進了正殿的人,太醫意味深長的道:“這個並不是太重要的……”
侍從看著鬍鬚已經花白的太醫,有些不太明白他說的話。
“走吧,我們還要去給中宮妃問診呢。”
“是。”
的確,這個不是太重要的,重要的是,在這一連串的事件中,這位太子的位置已經無可動搖了……
——————————————————————————————————————————
“殿下,給您量身定做禮服的縫殿寮頭人來了,正在殿外候著呢。”采女伏拜在贑仁的面前說道。
贑仁看了她一眼,將手中未喝完的湯藥擱置到了食案上,道:“宣進來吧。”
采女領命而下,片刻縫殿寮頭人和隨從跟著采女走進了偏殿,見贑仁坐在殿內正在喝著之前太醫奉上的湯藥,忙跪下見禮:“縫殿寮頭人橘則義見過親王殿下。”
贑仁微微的點了點頭,算作答禮,問道:“橘則義大人是來量身長的嗎?”
“回親王殿下,正是如此。皇上說今次要做一身御直衣,特地命我來親自替您量身長。”
“需要孤做些什麼嗎?”
“殿下您只需要起身就好。”
贑仁命采女將湯藥端下後,姿態優雅的站了起來,橘則義一邊說著驚擾了,一邊從侍從手裡取過量身的尺子替他仔細的量過手長,肩寬,領寬,腰圍,腿長,甚至包括額頭的寬度和腳長,並一一的做了詳細的記錄,然後命令另外一個侍從將帶來的布料呈到了他的面前。
“這次給親王殿下用的是天皇特選的華中鴛鴦宋錦袍料,請殿下您過目。”
太子專用的華中鴛鴦錦紋……這麼說來……自己的東宮殿身份已經是沒有任何爭議了……平家被鎌倉方放棄了……
贑仁看了一眼侍從手裡的華麗錦料,點了點頭,算做滿意。
見他沒有任何的異議,橘則義稍稍的覺得放心:“殿下的御用袍我會在下月的月初為您趕製出來並親自送來,另外,我想問一下,殿下身邊是否有一位叫做葵姬的更衣?”
“有,怎麼了?”
“這次的御衣定製中,天皇特令要替這位更衣量身製作入子菱地葵紋的唐衣,不知道她現在是否方便。”
聽完他的話,贑仁垂目深吸了一口氣,回道:“葵姬現在並不在禁中,待她回來了,孤再叫你過來,沒事你就先退下吧。”
“那麼這些為葵姬更衣準備的錦料?”
“放在這裡吧。”
“是。”
橘則義回禮後,退了出去,見這人退了下去,贑仁遣散了身邊的采女,此時他臉上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入子菱地葵紋的唐衣,那是宮中女御才能有的錦紋,這麼說;父親已經決定了,葵姬就是添寢候選人……
他該如何對她說?
他正神傷此事,葵姬已經和人說笑著進了殿內,贑仁聽見她的聲音,手忙腳亂的將袍料塞進了身後的櫃櫥中,然後從偏殿走了出來,葵姬看見他,笑得更是開心。
“殿下,您看誰來了?”
贑仁看向她的身後,那是藤原形成,他的手裡抱著一個金魚缸,缸內有幾尾漂亮的金魚,但是他對於葵姬臉上那開心得有些過頭的笑感到有些納悶,藤原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