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貼著身體的某一處的織物上的溼滑軟膩的感覺讓他在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所以當采女來給他換衣服的時候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采女是無視他的扭捏,還是替他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呈上了膳食,告訴他在用過午膳之後就能啟程回禁中了。
得知具體的回宮時間,贑仁稍覺得有些安心。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酒的關係,他可能根本無法在這個地方入睡,因為隨時都要堤防著那個男人要對自己做什麼。
午膳尚未用完,就傳來了天皇臨時決定立刻會宮的決定,而當他來到御所外的時候,他的父親和幾名隨行的女御們已經坐上了牛車,隨行的公卿們站在渡廊下候著他,那位將軍大人則是在渡廊上候著,等著扶著他上車。
“昨天晚上真是抱歉,讓親王殿下喝了那麼多的酒。”在他走近這個男人的時候,男人伸手握住他的手說道。
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他也沒有抽回手,只是藉著他的手勁,上了車。而後,被挑起的竹簾被放了下來,公卿們也隨之上了各自的牛車,在確認無誤之後,車隊開始向御所外走去。
此時上杉定春從另一個方向奔了過來,他站在渡廊下,低聲說道:“將軍大人,禁中有訊息過來。”
“什麼訊息?”
“中宮殿好像病情又加重了。”
足利異熾的嘴角扯了一下,雖然不明顯,但是卻被上杉清楚的看在眼裡。“那位上殿現在的情況如何呢?”
“已經服藥歇下了,不過平氏父子好像因此十分的惱怒,所以右大臣藤原形成才急匆匆的來御所請求天皇陛下提早回去吧。”
“看來,右大臣昨天晚上的遊說好像並沒有起太大的作用,反而是有點弄巧成拙的意味呢……” 足利異熾說著,神態悠閒的往御所內走去。
“將軍大人!!!”
“什麼?”足利異熾轉頭看著大叫著自己的上杉,問道。
張了張嘴,上杉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道:“事態發展好像開始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或許吧。好了,上杉,我我現在要去休息了,你不要來打擾我,不管有什麼事只等我睡醒了再說。”
“是。”
第二十章
贑仁在回昭陽舍的路上,隱約發現禁中和自己昨天出來之前有所不一樣。
氣氛很是詭異。走在渡廊上,原本那些彬彬有禮的女御們見著他就猶如見到瘟疫一樣,避之不及。而但他回到昭陽舍的時候,則是發現比以往更冷清,原本就很少的采女們都不見了蹤影,只有葵姬一個人在殿外候著他。
“中宮妃那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在葵姬準備替他給魚缸裡換水的時候,他突然問道。
聽到他的問話,葵姬的手抖了一下,在手中的瓢不小心碰倒了魚缸,摔成了碎片。頓時,水灑了一地,原本在裡面安然自得的金魚頓時失去了水的保護,在地面上不停的翻跳著。
“對不起,我去找東西來收拾。”
說著,葵姬慌亂的起身,卻被贑仁拽住了手,她聽見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說他希望自己告訴他發生的一切,但是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告訴他,她怕自己再看他一眼,眼淚就會不自主的掉下來。
“葵姬,飛香舍到底出什麼事了?”
奮力的掙脫了他的手,葵姬小跑的離開了,半晌之後她才拿著帕子匆匆的回來,然後開始清理著地板上的水和碎片,贑仁看著她弓著小小的身子,收拾著,有些心疼,於是起身來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整理著碎片。
見他如此,葵姬的眼淚再也攔不住了,開始大哭起來。
贑仁伸手想要替她抹去淚水,卻沒想到眼淚越抹越多。
葵姬嬌小的身子抖動著,親王殿下的溫柔舉動令她泣不成聲。
她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明。昨天晚上,在飛香捨出現了已故隆子皇后的鬼魂,因為這件事突然發生了,昭陽舍的女御們都唯恐隆子皇后的鬼魂會因為自己對親王殿下的怠慢而報復,所以紛紛的躲避了,其中甚至包括了曾經是親王殿下乳母的那位……
親王殿下他,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卻在一夜之間被身邊的所有的人拋棄,她該怎麼說出這個事實,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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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飛香舍正殿的那一刻,天皇便看見滿地面的米和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見中宮妃恭子在裡面那淒厲而又驚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