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時,她的腦子和眼前的一切好像是被血糊住了一般,血紅的一片,又將她的記憶覆蓋住了 ,那記憶又在瞬間蒸發。
“怎麼了?”見她沒有回應自己的問題,天皇語氣加重問道。
想不起來……剛剛腦子裡閃過的是什麼!?
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葵姬只想抓住那一閃念的記憶,只是越是去想她腦子越疼。這樣的狀況,在野宮神社和花之御所的時候也有過,總覺得好像要想起什麼來的時候,又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後就是腦子一般的劇痛。
不安,惶恐,恐懼,在對於記憶的無法捕捉中漸漸的顯露出來,葵姬的手慌亂的四下抓摸著 ,突然她的手被人握緊了,她順著那手看了過去,卻是那位少年親王,不知何時,他已經回來了,並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的手,一直握緊著她的手,眼睛看著在御座上的父親,並一字一句的回答著之前的問題。
“對於父皇而言,現在和將來更重要,可是在兒臣看來,否定和抹殺過去是錯誤的,過去的記憶是延續現在和未來的必要。”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節過了……懶散……不想寫文……但是這文不能坑……
第四十九章
對於他的突然回來,天皇並沒有顯得特別的意外,他只是看了一眼兒子握住葵姬的手,問道:“你回來了?”
贑仁欠身回道:“回父皇,兒臣回來了。”
“法會舉行得如何?”
“承蒙將軍大人的幫助,一切都很順利。父皇是什麼時候到兒臣的昭陽舍來的?”
“剛來沒一會兒,也是來看看你回來沒有,因為晚上安排了兩盤棋局,想要讓你陪朕一起觀棋。”
“棋局在什麼時候開始?”
“晚膳之後,新晉升的左大臣橘佑義和右大臣鷹司信輔也會一起來觀棋,在元服式上,你是見過他們二人的。”
“是的,兒臣記得他們二位。”
“那麼,朕今天就不陪你用膳,先回清涼殿了。”
說完,天皇挑開簾子走了出來,走到贑仁的面前,他伸手彈去了兒子在衣襟上沾著的枯葉,眼角餘光掃過在一旁謹慎小心低垂著頭的葵姬之後,快步的走出了昭陽舍。
贑仁的目光一直到他轉過渡廊一頭,在竹影之間徹底看不到身影的時候,才收了回來。此時他才發覺自己抓著葵姬的手已經滿是汗了。有些侷促的,他鬆開了葵姬的手,坐了下來。兒葵姬有些羞澀的將手縮排衣袖中,手中那汗溼的感覺令她十分的不適。
兩個人沉默了半晌,贑仁咳嗽了一聲,從衣襟中取出一個用菖蒲根漂亮的打著結的紙盒,遞到了葵姬的面前,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代女御,身份已經不同尋常,所以特地讓人尋了這個給你帶回來。”
雖然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話,葵姬還是將盒子開啟來。裡面是一把三重的檜扇,將扇子拿在手中,意外的輕巧。展開來,金色的扇面繪著流水菖蒲,扇角垂下長長的兩根紅綠白相間的玉結,顏色豔麗得動人,扇子做工也是及其的精巧,並不似普通工匠的工藝。
“喜歡嗎?”見她興致蠻高的摸索著扇面,贑仁面帶笑意的問。
葵姬用扇面遮住了自己不由自主笑著的臉,回道:“很漂亮……”
“你喜歡就好。”贑仁看著她笑得漸彎的眼,心裡漸漸的泛起一絲安心,“這裡的環境,你還習慣嗎?”
聽到他問這個問題,葵姬將手中的扇子放了下來,道:“感覺很熟悉,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可能是因為前段時間將傢俱都換了的緣故,不過沒事,過幾日我再叫她們換回來……”話說到一半,贑仁停了下來,他注意到葵姬一臉憂慮的看著自己,“怎麼了?”
看了他半晌,葵姬伸手撫上他的眉腳,道:“你看上去很不安……”
微愣了一下,贑仁苦笑著將她的手收入掌中,細細的摩挲著她的指骨。
之前自己命小童以最快的速度趕著牛車回御所的慌亂心情,那確實是令自己不安。他在害怕自己回來看到的是一具冰涼的屍體,更或者是這個人已經不在了……在回到這裡的時候,他特地的將這種心情收拾了一下,卻是沒有想到,依然被她看出來了……
想來,真是可笑……現在的自己如同是驚弓之鳥一般,那男人說的什麼都要去相信,居然連父皇都要去懷疑……其實,在經過了藤原的死之後,他不想讓葵姬陷入危險之中……
“藤原的刀傷,我想你並沒有看到,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