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麼一瞬間,越美的東西,美到極致,也是一種毒。
一開啟蓋就能聞到濃郁的玫瑰香,玫瑰可以美膚,但也能通經,所以樊諾並不主張在懷孕期間使用玫瑰,也不點破,只問“娘娘,這玫瑰露是如何做的呢?下官也學個一二。”
李清伊噗的笑了“這簡單,選盛開的玫瑰花朵,一色砂紅的,一瓣一瓣的挑選,要形狀顏色均勻的,這幾十斤的花啊,也只能挑選出一二斤的花瓣,選好以後,放進石臼搗成原漿,再用細布過濾,就這樣才算製成清淨的花汁,再放置七日,用細布細細的濾過,最後兌入山泉水,這就算製成了。樊太醫是要學了送給那家的姑娘嗎?”
李清伊這麼一問,樊諾一時語塞答不上來,問話的人只以為他是害羞,不住的笑。樊諾低下頭,露出羞澀的笑,趁機把麝香粉加入了玫瑰露裡面,蓋上蓋子遞給了旁邊的宮女。
回到太醫院告訴了張行,張行就忙去給慕逸楚回話,慕逸楚聽完,搖著他那描金的扇子就去找慕逸然報喜。
慕逸然一見到他就上前拉住“逸楚,父皇交給你的差事都辦好了嗎?”
被他這麼一問,慕逸楚有點呆了,這種事平時他都不問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都辦妥了,怎麼了?”
慕逸然有點失落,長嘆一口氣“哎,我還想著跟你一起出宮看看,逸晨和子墨也走了,現在只有我沒出去過了,看到他倆信上寫的熱鬧,還真有點羨慕。”
“啪”的一下,描金的扇子敲到慕逸然的頭上“不就是出宮嗎,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簡單,走,先去我哪。”
推過慕逸然就往寢殿走,到了寢殿,丟給他一套小宦官的衣服,讓他換上。慕逸然歡欣雀躍的換好衣服,兩人就往門口走。守衛看了慕逸楚的腰牌,就放兩人出門了,誰也想不到平時要靠輪椅行動的梁王,正大搖大擺的從他們面前走過。
京城街頭的熱鬧繁華,吸引了慕逸然的全部目光,看什麼都覺得新鮮。一圈逛下來,不覺中已過了午膳的時間,好不容易出宮一趟,不嚐嚐京城的美食,那還真是遺憾,慕逸楚就帶著他去這京城裡最好的酒樓——廣仙居。
說起廣仙居的名號,真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來朝貢的藩國特使,也能說出幾道廣仙居的拿手菜。一路向東,出了熱鬧熙攘的大街,過橋上船。撐船的漢子□著上身,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時不時的還吆喝一聲,頭頂的的蓬子遮去了有些燥熱的陽光,小船前行帶起的風,吹起兩邊粉色的紗帳。
慕逸然面露疑色〃逸楚;咱們不是去酒樓嗎?這是……〃
慕逸楚一收扇子;有心賣賣關子〃咱們這不就是往酒樓去嗎?靜下心;看看這河畔的景色;一會就到。〃
慕逸然想再問;慕逸楚專心的看著河邊的景色;不再做聲。
不一會;小船靠岸;岸上站著專門接客的小二;搭著手扶兩人下船。慕逸然抬頭看去;樓高四層;樓頂承託在玲瓏剔透的如意斗拱上,陡而復翹;每層的屋簷下都吊著銅鈴;風吹過叮噹作響;招牌上〃飛仙居〃三個字寫的飄逸灑脫。
〃好字啊好字。〃
兩人回頭看;只見一人頭戴白玉發冠;身穿淺藍色長衫;腰間掛一包金鑲玉帶鉤;手拿摺扇;摺扇下綴藍色玉墜;看此打扮像是那家的富家公子。
此人搖著扇就要往裡走;正巧;裡面出來一個人;嘴裡直嚷著〃讓讓;讓讓。〃
一個躲閃不及;撞上了前面公子的肩;這人也不道歉;就要推開慕逸然上船。慕逸然看的真切;撞人是假;偷錢是真;就在他把錢袋裝進自己懷裡的一剎那;慕逸然伸手拿走了錢袋;而這一切;偷錢者卻毫無察覺;急忙上船;直喊著讓船家開船;而被偷的人也並無察覺的進了酒樓。
慕逸楚和慕逸然則跟在身後;也進了酒樓。上到三樓;挑了靠窗的座位;一面可以看到酒樓外的景色;一面可以看到被偷了錢還不知覺的人。好一陣;
慕逸然問慕逸楚〃你覺不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慕逸楚裝作漫不經心的一掃〃是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慕逸然幫他滿上酒〃你也傻了;當然是在宮裡;要不我怎麼會覺得眼熟呢?你再想想。〃
宮裡?朝廷命官?慕逸然認識的自己也都認識;印象裡沒有這個人啊;宦官?又不像;這到底是誰呢?實在想不出〃逸然;到底是誰啊?〃
慕逸然又看看那人;那人品著酒嘗著菜;不時的點頭。〃不就是前幾天給咱們送信來的那個副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