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用只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你能不能住嘴?”
慕逸晨看到裴子墨是真生氣了,吐了下舌頭,乖乖的閉嘴,不再說話。
一整天,裴子墨都沒有再理慕逸晨。晚上在皇后那裡用膳,慕逸晨討好的不斷給裴子墨佈菜,在附送上甜死人的笑容“墨墨,你最愛吃的松鼠魚,今天做的可好吃了;你嚐嚐保準喜歡。”
“墨墨,你嘗這個獅子頭,好香的;御膳房肯定換廚子了;從沒今天做的這麼好吃。”
裴子墨只是輕聲說“謝五殿下。”
自兩人會說話起;裴子墨叫這位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五殿下就是〃小晨〃;只有在人面前才叫他一聲〃五殿下〃;私下裡這麼叫就是他生氣了。一聽這話,慕逸晨更急了,放下碗,拉著裴子墨的袖子“墨墨,我知錯了,下次絕不會再鬧你了,好墨墨,你就別生氣了。”又轉頭向裴傾蕊求助〃母后;母后;您幫孩兒勸勸墨墨;孩兒知錯了。〃見此情景,皇后也只是掩嘴輕笑。
又是三年,皇后生辰,皇上在麟德殿大擺宴席,裴言是當朝丞相,又是皇后的親哥哥,特准許攜家眷參加。小孩子早就坐不住了,皇后就准許他們可以去花園裡玩。裴洛靈好久都沒有見到裴子墨了,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這會得了皇后的准許更是拉著裴子墨就往花園裡跑。
到了花園,就急急的問裴子墨“哥哥,臭逸晨有沒有欺負你?”說著還用眼睛白了旁邊的慕逸晨一眼,裴子墨只是淡淡的笑著“沒有,他怎麼會欺負我呢。”
聽到這話,慕逸晨使勁的點頭,摟過裴子墨的肩“就是啊,墨墨這麼好,我才不會欺負他呢。倒是你,洛靈啊,好久不見你了,你怎麼變難看了?你看,臉上還粘著什麼東西。”說著就用手幫她擦。
裴子墨在旁便看的真切,這哪是幫她擦啊,分明就是往她臉上摸墨汁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拿了藏在袖子裡的。裴洛靈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問“擦乾淨了嗎?我這樣會不會很難看?”
裴子墨上前拉開了還在使壞的慕逸晨,用袖子輕輕的擦著裴洛靈的臉“別聽他瞎說,洛靈最漂亮了,哥哥幫洛靈擦。”
這是,一個小宮女過來找他們,說皇后叫他們回去了。回到麟德殿,乖乖的行了禮,看著皇上和皇后都在笑,裴丞相和裴夫人的表情很複雜,三個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事?皇后拉起慕逸晨和裴洛靈的手,走到皇上的身邊,也不說話,只是盈盈的笑著。皇上的眼中也滿含笑意“今,將裴言家中小女裴洛靈指於朕之第五子慕逸晨,待加冠之後成婚!”
殿內一片安靜,皇子才九歲就已經由皇上親自指婚,這是何等的寵愛,現在,皇上還沒有選立太子,雖然一直都是嫡長子繼位,可皇后的生母明德皇后殯天,在看現在皇上對五皇子的寵愛,指的又是裴家的女兒,誰也說不準這位五皇子會不會入主東宮。幾位親王,重臣都在暗暗觀察,為自己做打量,後宮的嬪妃們臉上帶笑,可心底各個都是暗藏殺機。
裴言和裴夫人跪在地上,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呢?可皇上金口玉言不能收回,他們也不能反駁,只能謝恩!
那朝那代都不缺阿諛奉承之人,沉寂了一刻,馬上就都笑著稱讚,恭喜著皇上皇后;裴言夫婦。慕凡修也高興,賞了裴洛靈一對鑲金白玉鐲,一個金項圈,裴夫人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又賞了裴傾蕊二十顆南海珍珠,這珍珠顆顆飽滿圓潤,燈光下隱隱泛著珠光,皇后的眼裡是藏不住的笑意,在一眾嬪妃的羨慕的眼神中跪下謝恩。一片祥和喜氣的氣氛下,暗流湧動,又藏著誰的羨慕嫉妒恨。
立儲
厚厚的積雪,一踩上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迴廊中的人身影行色匆匆。白貂皮的披風,裹
住瘦小的身體,旁邊的人穿了一件藍色的狐狸皮披風,兩人的小臉被冷風吹的通紅。剛到了門口,就有人馬上把倆人迎了進去,脫下披風又遞過鎏金手爐。屋子裡地龍燒的暖暖的,燻爐裡飄出淡淡的檀香混雜著一絲藥草的味道。
裴傾蕊穿一身鵝黃色的宮裝站在桌前磨著墨,慕凡修坐在桌前寫著什麼,兩人不時的低聲交談,
不時會發出輕微的笑聲,裴傾蕊看到來人,便笑著叫他們過來。兩人走到桌前規規矩矩的跪下行禮“兒臣叩見父皇,母后。”“草民叩見皇上,皇后”。
裴傾蕊把他倆拉起來,叫人送進來熱茶給他倆暖身,又看了看他倆身上的棉衣,笑著對慕凡修說:“你看,這倆孩子,入了夏就跟抽條一樣,使勁的拔高,得現趕著給他倆做衣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