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為席贏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退朝後,留了慕清與席嶺兩人,三人漫步在宮中的花園小路上,不少宮人經過都對他們行禮後又匆匆離去,有些鳥兒在低空盤旋片刻後飛走,此時的皇宮一切都顯得格外愜意。
神遊在外的慕清被小石頭磕了一下差點摔倒,一隻手就橫在了面前將自己穩住,抬眼就對上了席嶺有些無奈的目光,於是對他笑了起來。
“三皇弟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席贏先開啟了話匣。
慕清搖搖頭:“不過是一些瑣事罷了。”
“讓我猜猜?”席贏卻道:“是為了慕臻。”
不帶一絲疑問的猜測,讓慕清有些怔愣,隨即也老實的點頭,剛剛在朝堂之上,有大臣說出了林家設計圖之事,不外乎是這次戰役中有許多武器出現,做工精巧,威力不可小覷,有人請旨要重新調查慕家之事,也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能知道當年林家的千金就是慕臻的妻子,不過最後被席贏三言兩語的帶過了。
“在世人眼中,慕家已經不復存在,慕臻與慕清兩人已經在斷頭臺上身首兩地,那些個人不過是捕風捉影,懷疑慕家與錦國私通罷了,畢竟慕家可是揹負了勾結丞相密謀造反之罪,如今再起風波,這慕家逆賊的名是坐實了而已。”席贏說的雲淡風輕,卻不顧當場便有個慕家人,笑了起來對慕清挑挑眉:“你很介意?”
慕清嗤笑道:“介意又如何?民不與官鬥,更何況這個官還是個皇帝,慕家已經千瘡百孔,現在多了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也無妨了。”
“是不是莫須有,只有你自己清楚了。”席贏說著看向席嶺:“對嗎?”
席嶺在一旁皺起了眉,慕清卻坦然道:“是慕清用詞不當。”
話音一落,席贏與席嶺皆是一愣,慕清繼而道:“爹現在的確是幫了錦國,這是勾結沒錯,而爹說自己是雪國人,卻又幫他國侵犯雪國,這是逆賊也不錯。”慕清說著頓了頓又道:“那麼皇上不是應該將逆賊之子關入牢中嗎?”
此話一出,席贏目光一凌看向慕清:“你這是在賭朕不會嗎?”
席嶺抓住慕清的手,將慕清擋在了自己身後:“席贏,他不過是氣話。”
氣氛僵持不下,過了許久,席贏才嘆了口氣道了句“罷了”邁步而去。
留下慕清與席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兩人在花園中靜默了一會兒,慕清將額頭抵在了席嶺的背上:“席嶺,我做不到,即使自己的父親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聽見有人說他不是,我還是要維護他。”
“那是你的父親,你做不出抉擇,但力所能及的事便是讓他回頭。”
慕清與席嶺就在宮中住了下來,那日的事情,三人默契的沒有再提,徐平涵到達渠縣之後與步步緊逼的錦國開戰,第一場戰役便給雪國帶來了喜訊,此戰將錦國逼退出了五百里,這讓雪國原本的陰霾看見了一點微光,但始終也只是五百里,唯有在戰場上的人知道這五百里是多少戰士鮮血換來的。
比起席贏與席嶺,慕清至少還有閒暇得以喘氣,這日慕清從王府給情花樹澆了水後回到皇宮,走在長長的宮牆內,愈發覺得壓抑,清脆的聲音響起時將慕清的思緒拉了回來。
“慕清。”房蘭站在不遠處對慕清笑著。
房蘭這一去像是突然長大了一般,端莊的站在慕清面前,臉上的笑容是真摯到有些刺疼慕清的眼睛。
“我猜到你會走這條路的,我都等了你好久了。”說話間的房蘭小跑著來到了慕清面前。
慕清有些惚恍,原來房蘭一點也沒變,還是那個單純到可愛的女孩,於是笑了起來:“這看來還是閔國的風水養人,都胖了一圈了。”
房蘭一聽得意了起來:“我這是豐腴!”
房蘭這話一出,慕清頓時笑出了聲,引來房蘭不滿的眼神,慕清卻始終收不住笑意:“你這樣怕是跟豐腴相差十萬八千里了。”
房蘭撇撇嘴不理慕清,慕清慢慢收住了笑,眉眼間竟是柔和:“精神是好了許多。”
房蘭一愣,頓時感動的表情就露了出來,作勢就要往慕清懷裡撲去,慕清立刻抬手拍了拍房蘭的肩:“這還在皇宮之內,你可要注意言行。”
房蘭頓時不服氣的道:“那你現在把手放在皇后肩上可是不敬,信不信我治你罪。”
“是是,臣弟知錯。”慕清將手收了回來笑道:“皇嫂可一定要放過臣弟啊。”
胡鬧夠了的兩人漫步走著,見著房蘭明明稚嫩的臉在有宮人走過行禮時努力板起時,讓一旁看著的慕清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