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是他從來無慾無求,從來沒有去爭取過什麼罷了……”
氣氛太過溫暖,慕清的身心很久未有這樣放鬆,昏昏欲睡之時一股腥甜就湧上了喉間,來不及便吐在了地上,整個人也一下倒在了地上,心臟處猛地一個跳動,多年未曾跳動過的心臟此時猛地跳動著,連席贏都能聽到那心跳聲,他立刻將巾怕塞到了慕清嘴裡,防止他太疼而咬舌。
慕清緊抓住心臟處,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席嶺蹲在一旁將慕清的痛苦之色盡收眼底,竟是自嘲一般的笑了起來:“你看,我甚至一點惻隱之心也沒有,所以……哪怕是到時候席嶺恨我,我也會無動於衷。”
慕清已經疼到失去了五感,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的要炸開一般,許久後覺得喉間一疼,慕清疼得合不上嘴,席贏將慕清嘴裡的巾怕拿走,敲開藥丸外面的硬殼,將蟲蠱放在了地上,慢慢有觸鬚出現在了慕清的嘴裡,接著便爬出了一隻黑色蟲蠱,觸鬚一直不停的抖動著,爬到了那些蟲蠱面前開始大快朵頤。
慕清根本沒有了一點知覺的昏了過去……
“公子……你看,這是房蘭畫的情花樹的花。”四啞將手中的畫鋪平道。
房蘭撇撇嘴:“我畫的不好,情花樹開花時真的很絢爛,白葉紅花……我記得師父那時候看到宮內那株情花樹開花時笑的好美,父王說,那株樹是母妃與他一同種下的,師父很愛我父王,但她又告訴我,她一直活在深深的內疚中,她覺得在我母妃死後自己卻成為了父王的王妃很卑鄙。”
“所以那時候她看到情花樹開花時笑著笑著便哭了。”房蘭趴在了桌上看著慕清:“我覺得我跟師父是一樣的,甚至我比師父還要卑鄙,在萱寧姐姐在世的時候就搶去了她該擁有的位置。”
慕清抬手摸著畫上的紅葉,笑著搖頭:“萱寧該有的是什麼?皇后的位置該是她的嗎?房蘭,有的東西強求不得,是你的便是你的,若萱寧是皇后,而你這皇后是從她手中奪去的,那麼才叫搶。可是……萱寧她不在乎這個後位,自然也不關乎其他。”
房蘭抿著嘴看著慕清,隨後垂下眼簾:“慕清……你總是要來揭我的傷疤,讓我連唯一一點可以自豪的權利都剝奪了。”
慕清不語,站了起來往屋外走去:“房蘭,你只是太自卑,也許你只是不知道。曾經你不是還告訴過我嗎?能陪著席贏終老的只有你,那麼你已經成功了。”
房蘭看著慕清的背影,許久後才笑了起來:“可是我也會動搖,席贏從來只把我當作妹妹一般,我是成功了,但這成功卻讓我覺得一點也不快樂。”
四啞看了看房蘭,見她笑的苦澀,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追著慕清而去,見慕清站在情花樹下,將落地的一兩片葉子撿在手中,然後神情有些哀傷的看著情花樹,繼而抬手撫摸著樹幹,一雙眼像是有千言萬語說不出口一般。
“公子。”四啞忍不住開口喚道。
慕清轉過頭的時候是對四啞笑著的:“怎麼了?”
四啞卻像是有什麼堵在了喉間說不出口,那日席贏走出房門的時候,屋內靜謐到連呼吸聲都聽不到,看著慕清沉睡著,四啞也沒上前打擾,後來慕清醒過來後,整個人時常發呆,甚至有時候與他說著話時,這人已經走了神。
“你覺得房蘭很可憐?”
四啞聽罷搖搖頭:“她不是還能在皇上身邊嗎?有什麼可以可憐的,對於喜歡的兩個人而言,真正可憐的是從此天各一方互不相干吧。”
四啞話中的那句“天各一方”讓慕清怔愣許久,繼而才道:“四啞,我其實想去找席嶺。”
四啞雙眼一亮:“那便去吧,十五也在那裡。”
慕清搖搖頭:“可是我不能去,四啞,我有我的顧及,我必須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任何事情負責,我也有害怕的事情……”害怕讓席嶺看出端倪,所以可能連最後一面也見不上了。
四啞不解,就見慕清走了過來拉起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處:“我已經快忘了心臟跳動是什麼感覺……原來是這樣的活力,我想我看到席嶺,我的心臟會為他加快,甚至……快到不想慢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50
“大人,雪國退至靈州,渠縣與馮洲的百姓現在都在城中,請大人吩咐。”
慕臻從閉眼假寐的狀態中睜開眼來:“得民心者得天下,不過……他們若是願意留下,就放他們回各自的家,若是不願……那麼便關起來吧。”
“是……”稟報的將士面露猶豫,終究還是開口問道:“屬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