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這幾日都住宿在自己的馬車內,到河邊去洗漱的。”
四啞這一聽更是不得了了,奈何自家公子還是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四啞連吃饅頭的心情都沒有了。
慕清不由笑道:“剛剛不知是誰道餓著了,現在又怎麼不吃了?”隨後看四啞都急紅了眼也不再逗他:“自然是有辦法的,一會兒再買幾個饅頭帶上。”
離開茶棚後,慕清帶著四啞繼續往前走,到了分叉路口的時候,慕清停了下來:“四啞,這邊這條路是往靜禪寺的,你去敲敲寺門,若是有僧人開門,你便問問能否借宿,若是不能便折返回來,我們往這邊這條路走。”
“公子,你呢?”
慕清笑了笑看了看身邊行駛過去的一輛車馬:“我在這裡問問路,這些生意人都走的這條路,自然那邊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四啞聽了點點頭將傘提給了慕清:“這日頭大,公子把傘打著。”
倒是四啞走後沒多久,這剛剛還晴空萬里的便被一片烏雲遮住,慕清看了看天不由笑著調侃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一會兒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四處的野草很快便褪去了一身的塵土翻出了綠,那在雨中行走的身影慢慢走近,慕清看他不急不緩的走在雨中,腳步仍是不急不躁,不由邁步向他走去。
“這雨淋多了怕是會染上風寒。”
被雨淋著的人的視線原是被雨模糊,頭頂上多了一把折傘,臉上的雨水滑下,慢慢視線裡那抹白影清晰了起來,撐著一把折傘的男子帶著淡淡的笑意微微仰頭看著他,剛剛便是他在說話吧。
兩個人便靜默的站在傘下,許久後慕清才道:“這雨看來是停不了了。”
那人點點頭,又陷入了一片靜默。
不久後,傳來了車軲轆的聲音,駕著馬車的小廝一會便喚了聲“籲”將馬車停在了慕清他們面前,小廝下了馬車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那人道:“公子,這三里外才有外借馬車的客棧。”
那人點點頭看向了慕清:“一起走吧。”
慕清笑了笑:“多謝了,只是我還要等人。”
那人也不再說話,也不動,站在慕清身邊沒有離開的打算。三個人又陷入了奇怪的靜默中,而那小廝也站在雨中不動,慕清看了不由道:“你還是進馬車吧。”
“十五,你先上馬車。”那人吩咐了之後仍站在慕清身邊。
慕清不由笑著搖搖頭。
也沒等許久便看見撐著傘走來的四啞,看到自家公子後幾步走了過來,也不怕摔著:“公子,我敲了許久也沒見有人開門。”
“那便算了。”慕清道。
“走吧。”這時身邊的人開口道。
上了馬車後,接過四啞遞來的方巾,隨後看向那上車後便端坐著的人,於是轉手將手中的方巾遞了過去:“擦擦臉吧。”
那人也是一愣,隨後接過了方巾。
“還沒跟你說謝謝。”慕清又道。
那人搖搖頭,隨後道:“謝謝。”
搞不明白的四啞看看自家公子又看看那個人,兩個人你謝我一下,我謝你一下,這是公子認識的人?
“對了,我叫慕清。”
“席嶺。”
☆、2
找到借宿的客棧的時候,外面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四啞將開著的窗子關了起來然後看向了坐在桌前看書的慕清:“公子,剛剛那位公子是你的相識?”
慕清翻了一頁:“不認識。”
四啞糾結著眉頭,慕清放下書:“我等你的時候看到了他,估計他的小廝是去客棧尋馬車去了,他一邊走一邊等著,看他淋著雨,就一起打傘了。”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慕清挑眉隨後笑了笑道:“看他衣著不凡,定不是尋常人家,幫個忙結交個朋友,畢竟若他是生意人,那慕家以後說不定還能與他交易,何況我們也坐了別人家的馬車,若我不幫他,他也不會幫我了。”
四啞趴在了桌上:“總搞不懂你們這些公子哥的想法。”
慕清用書敲了下四啞的腦袋:“好了,這天色不早了,吃了晚飯休息吧,明天還得四處去看看。”
清早的時候是被雞鳴叫了起來,四啞還揉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慕清也有點提不起精神,洗漱之後,四啞端著飯菜進了屋嘴裡還道:“這四處是有多少農戶,這雞鳴就一直沒停過。”
慕清也讓這雞鳴吵得有點頭疼,揉著額角在桌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