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我在倫敦孤身一人終於也嚐到了小叔當年獨自赴美留學的滋味。面對那種環境想不成熟起來也不行吧。雖然物質條件很富足,但是寂寞總是如影隨形。鄉愁難捨,歸心似箭。不知小叔當年有沒有我這種體會。”
敬修的目光突然一轉火辣辣的直射到我的背上,即便沒有回頭我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外面的世界風光無限好,金髮碧眼膚白勝雪的西方女性難道沒有一個入得了你的眼睛?”
“小叔,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小叔僑居海外的時日比我長許多都沒有帶回半個金髮女郎,為什麼又要問我這種滑稽可笑的問題?比起西方性感火辣的女性我想我和小叔一樣更喜歡東方人的古典與含蓄美吧。我們的好惡都如此一致,可見我們身上真是流著一脈相承的白家血液。”
修遠一時間默默無言。對於“白家”這個兩個字他雖然表面上不作任何反映但是我知道他心裡一定無法平靜。畢竟他已經放棄了身為白家子的榮耀和驕傲,放棄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財富和地位,乃至嬌妻與家庭也一併捨棄了,平日裡在他面前我從來不提白家與美惜姐的名字,因為對於我們而言這些都已經成了心照不宣的禁忌。
誰都不想撥開不想看不想聽的傷口來讓自己難過難堪。
“小叔過得好麼?”
敬修的問題再度讓我怦然心跳起來。
修遠轉過頭望著我的身影回答道:“很幸福。”
他帶著一種彷彿勝利般的笑容看著自己的侄子。
敬修的臉色一剎那間便黯淡下來。
“有依夏在我身旁,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比美惜姐陪在你身邊的日子更幸福?”敬修有點咬牙切齒的問道。
“……是的。對於美惜,我只能說一聲抱歉,與林家千金的離異給白家帶來的損失和蒙受的陰影我想我也已經付出了想當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