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他倒好,跑那/話兒上了,叫個什麼事!
然而,靜下心來仔細思量,在女人身邊周旋那麼久,的確有力不從心之感。文淵自小有個觀念,女人是用來寵的,只要關係密切,就會盡其可能呵護她們。其實他真正談過的女朋友少之又少,拋去青春期的萌動,數來數去就倆,水絨之前的叫小蕊,把小雅比得灰溜溜回上海那位,分手原因一想起來就蛋疼,耐不住初戀回頭糾纏,人破鏡重圓了,臥槽!
文淵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在感情上始終堅持一項原則:永遠不腳踩兩條船。所以和他分手或擦肩的女人,最後都能視他為友,小蕊和水絨更是把他當成閨密。誰說異性間沒有真正的友情,他就做到了。可惜經歷越多,對女人的敏感度越來越低,特別是相處起來那個煩神,瑣碎的細節攪得他一再失卻耐心。
女人們要求愛人把她們放在第一又第一的位置,哪怕騙騙她們也自得其樂。文淵偏偏言行一致,做不到“騙”,加上外頭事多,不善分心,有時真難以照顧周全。小蕊曾說你就不能找個家庭主婦,相夫教子,和諧美滿,不也挺好?話是不錯,可這種型別的女人他愛不起來。
後來文淵從八字命理中尋出端倪,人的婚戀含有強烈的宿命成分,即:你能碰到什麼人,對什麼人感興趣,命中早已註定,而你希望遇見的,希望愛上的,尤其是,適合你的,或許與你終生無緣。世間所傳合八字之法、剋夫的女人要找命硬的丈夫云云,基本上是無稽之談,跑江湖算命的賴以謀生的手段之一。
這個答案很消極,也很憂傷,命運如此殘酷,容不得討價還價。
不過江離並不認同,數落他:“別拿算命找藉口,宿命不是擋箭牌,即使存在命中註定,你就一點問題沒有?對自己要求太高,一心想當完美丈夫,方方面面期望對方滿意。我曾說你和水絨結束後再也愛不起女人,不是信口雌黃,從你的那些帖子中,我發現你並不適合和女人過日子,在女人面前,你把自我實現欲提升到高不可攀的高度,極不現實,純屬自虐,找抽!”
說白了,不懂相處的藝術。
真正的相處,就得有磕磕碰碰,害怕矛盾的人,必定不擅長解決矛盾,怎麼幸福?
這話對文淵觸動很大,追求完美等於不幸福,他從來沒想過,細細咀嚼,真他孃的至理名言!
再怎麼至理名言也沒用了,他醒悟得太遲,一失足成千古恨,上天已經不為他創造和女人共度的機會,江離接管了他的愛情。
網路上傳說,愛情不分性別,同性之愛和異性之愛無太大區別。文淵將信將疑,倆帶把的一起過,真能跟男女一樣?他剛剛踏入這個世界,對一切都感到不適應。感情上自然渴望與江離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正做起來卻十二萬分不自在。比如江離說“我愛你”三個字,他竊喜,甘之若詒,輪到他說時,憋半天只能蹦出一句“I Love You”,說完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再比如江離摟抱他,有時舒服極了,有時則彆扭極了;還有接吻,他完全像個不諳風情的懵懂少年,呆頭呆腦,傻不拉幾,無數次與江離撞齒,啃骨頭麼,噹噹作響,臥槽!
最不理解的是性,小雅又揉又捏,文淵毫無反無應,江離一碰他,他就胡思亂想,動不動昂藏大丈夫。江離見他害臊,也跟著雄起。好傢伙,擁抱時就跟拼刺刀似的,說不出的尷尬。
所幸明面兒上1、0未定,兩人除了接吻愛撫並無實質性舉動。文淵害怕,當江離咬著耳朵告訴他胯/下那物的尺寸,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的不適應純屬正常。”江離說,“心態上還未調整到位,沒關係,慢慢會好的。”
文淵枕著他的胳膊——沒辦法,誰叫他比自己高比自己結實,即使做1,按新潮一點的說法,也是弱攻強受。
“怎樣才能快點?”文淵問道。
“因人而異吧,你比較特殊,憑我對你的瞭解,你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平時展現的強勢作風正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你把心理安全看護得嚴嚴實實,除了你自己,沒人可以觸碰。所以心態調整隻能由你完成。”江離不住親吻他,“我用愛輔助你。”
文淵吃驚,從前的女人們沒有一個能洞察他的真面目!此時江離的手正迴旋於他腹下,他一驚之下迅速疲軟。
江離很敏感,立刻覺察到他的失態,柔聲說:“你看,又排布心理防線了吧。當你肯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出來時,你就適應了。”
文淵緊貼他裸/露的胸膛,第一次感到被一個男人愛多麼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