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洩洪一般,轉眼已成澤國。
花開有點受不了了,對楚輝一直抱著嫌惡心,原以為不會被他的表現迷惑,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各種噓寒問暖,各種關懷體貼,一茬一茬上身,而且恰到好處,窩心稱意,時間一久,不免生出糾結情緒。
楚輝溫文爾雅,誠摯有禮,怎麼看怎麼不像奸邪之徒,為什麼幹下如此惡行?偷放影片的該不是另外兩個混蛋吧,他怒而檢舉,誓為潔報仇雪恨?
米靈提醒道:“注意啊,聖母是一種病。”
花開問:“萬一魚頭算錯呢?”
米靈說:“魚頭從來沒有算錯過。”
花開說:“萬一,我說的是萬一,他是人不是神,是人都有出錯的時候。”
米靈沉思,猶豫道:“說的也是,總不出錯不合常理……”
花開說:“如果算錯,後果不堪設想,徐展正在磨屠龍刀……”
米靈驚悚,這要是真錯了,楚輝的一生豈非全部葬送!
“他第一次見你時的害怕表情怎麼解釋?”米靈問。
花開想了想,說道:“強/奸罪行應該有他一份,換成另外兩個混蛋,肯定也會害怕。”
米靈皺起眉頭,這個解釋雖然有些牽強,但不無道理。
“老魚頭究竟死到哪去了,需要他的時候鬼影子不見!”她恨恨道,“叫徐展先停一停,咱們找琰姐合計合計。”
已經停不下來了,幕客小組協助徐展可不是無償的,除去上億酬勞,他們自己也要在這次行動中賺錢,一人力薄,三人力大,會同徐展手中資金,聯合作戰,打擊吉光私募才有勝算。
並且墨琰也不同意停下來,“幹好自己的事,其它不用你們操心。”她說,“凡事皆有因果,沒有輪/奸之因,哪來婚禮慘劇之果?楚輝必須為當年的行為付出代價。”
花開心情抑鬱,墨琰的話即使不錯,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他是心軟的人,不禁於心不忍。
花開偷偷找徐展疏通,問他能不能等自己查完真相再動手。徐展表示為難,既定方針不容更改,他現在是戰士,縱然和楚輝無冤無仇,墨琰發出作戰指令,他也必須按計劃執行。何況他們為囤積天元股票虧了不少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徐展和幕客小乙、幕客阿丙,運用複雜的操盤手段,使天元股價漲漲跌跌,吸收籌碼,平抑總成本。花開、米靈在這個過程中,不斷丟擲買進,分別賺了幾十萬。米靈興奮得書也不寫了,每天盯著股市,惡補股票知識。花開興味索然,把賬號丟給她操作,整日患得患失,念起楚輝待自己一片赤誠,偶爾冒出不賺這筆錢的想法。
週日管逸來訪,見花美男萎靡不振,病怏怏地打著遊戲,掩上房門,單刀直入問:“你愛上楚輝了?”
“屁話。”花開眼皮子抬也不抬,“我心裡只有魚頭。”
“可是你這個樣子,很有愛的前兆。”管逸在沙發上坐下,用肩膀蹭蹭他,“我說,輝子其實挺不錯的。”
“你讓他上過?”花開打呵欠伸懶腰,“別挨爺那麼近,HIV潛在患者,爺怵你。”
被他一頓奚落,管逸也不生氣,說道:“多年前搞過一次……”
“啊?”花開扭頭看他,“他是鈣?”
“男色和鈣兩碼事。”管逸說,“那時候,他很好奇操男人是什麼滋味,我把他伺候得很爽,以為他會彎,結果仍然很直。”
花開搖頭,嘆道:“你們這群紈絝子弟……”
“瞧你這副悲天憫人的樣兒,活像小魚頭。”管逸望著茶几上的水果盤,思緒翩翩,“輝子在我們這幫富二代中最有出息,志向遠大,才高八斗,雖然也曾紙醉金迷,但很有分寸,從不亂來……我真搞不懂,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幹出輪/奸的事……”
花開也有點迷糊,問道:“會不會懷著什麼苦衷?”
管逸說:“我和他熟歸熟,但不是交心的朋友,他的秘密知道的極少。不過有一點,花花,他現在在泡你,泡妞手段如何,你最有發言權。”
花開說:“沒的說,很少有女孩子不動心。”
管逸說:“有錢有權有相貌有才華有手段,很難想象,竟然自降身份行奸,我這種大淫/魔都做不來。”
“絕逼有隱情,我一定問個清清楚楚。”花開瞥了他一眼,“淫/魔,不許勾搭徐展。”
“你要幸福,徐哥就不要幸福了?”管逸問,“合著你真把他當備胎?”
“是!”花開傲然道,“魚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