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大不了掰彎他。”花開自信滿滿。
酒會初見,楚輝對他的喜歡程度超乎預期,此後鴻雁不斷,每日簡訊電話,那股子殷勤勁兒,一點不隨時間的推移稍減分毫,他有的是把握。
別墅外的馬路邊,一輛邁巴赫停靠多時,楚輝把自己收拾得格外英俊,站在車門邊翹首以盼。熬了二十多個日夜,終於盼來第二次見面,他又興奮又激動,像個早戀男孩兒,一夜沒睡安穩。
花開蓮步姍姍——這個味道練到他吐豔,遠遠衝楚輝搖手致意,臉上綻開明媚笑容。楚輝頓時心頭髮熱,有一種這輩子不把他泡到手就白活一場的衝動。
“明目張膽到家門口接我,不怕我老公吃醋嘛。”花開暗暗打量他,嘖嘖,好一個衣冠禽獸。
“餘先生去歐洲公幹,一個月以後才回來。”楚輝俏皮地眨眼,拉開車門,請他上車。
“好呀!”花開瞪眼,“誰告訴您的?”
“我可以為朋友保留一點隱私嗎?”楚輝坐進主駕,看一眼身邊的絕代佳人,“雖然我的車技已到職業車手級別,但還是請您繫上安全帶。”
“一定是管子……”花開小聲嘀咕,拉著安全帶的環扣,忽然鬆開,“不繫啦,倘若有個三長兩短……”
“我陪您一起三長兩短。”楚輝的眼窩有點陷,笑起來的樣子透著深情意味。
花開輕嘆,他真的很愛潔,很愛很愛……
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有條件的,受害人起碼要理解強/奸犯,乃至生起同情、感恩等扭曲心理,潔為什麼這樣?餘溫百思不得其解。單單從報仇角度,這個問題其實不重要,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楚輝的罪惡無以開脫,決計不能原諒。但餘溫很重視,縱然瞞著徐展,也希望還原事實真相,他囑咐花開設法破解謎團。
花開原本只是應承著,沒太往心裡去,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楚輝的表現令他好奇心起,兩人的地下情緣何而起,一度發展到什麼程度,他開始想知道了。
中午吃日本菜,花開先向楚輝道歉,有幾次接他電話的態度很不好,措辭生硬,語氣沖人,請他不要介意。
楚輝笑道:“如果掛機後,您仍然感到不開心,我就介意。”
花開一愣。
“願您能從我這裡找到快樂。”楚輝繼續說,“花期恆久,永不凋謝。”
花開有點傻,尼瑪,太言情了吧,這傢伙不是花花公子就是情種。近來為餘溫出走一事變得多愁善感,此刻見他十分衷心外加十二分誠懇,忽然有點小感動,眼睛略略腫脹。
從管逸嘴裡得知,花開和餘溫的婚姻並不幸福,楚輝立刻欲動不止,今天的約會竭力表現,飯後帶他出席拍賣會,介紹名媛給他認識。花開頗感無奈,社交活動最令他生厭,從頭至尾假笑,裝模作樣,悶得大姨父都要來了。只是楚輝盛情一片,熱誠為他開啟上流社會之門,實在不好駁他面子,於是勉力周旋,堅持到結束,氣喘微微,似乎連心律也不齊了。
“晚上徐先生有約,真不好意思。”離開拍賣現場,花開表達閃人意圖,故意拿話刺激楚輝。
楚輝果然變色,管逸總在他耳邊泛酸,說徐展對餘夫人殷勤備至,每星期約見一次,讓他極度不爽。
“是我不夠體貼,沒照顧好您。”楚輝愁眉不展,“期待下次為您服務……明天行嗎?”
花開說:“明天可能還要和徐先生一起……”
楚輝臉色再變,姓徐的不就比我帥一些些麼,其它方面哪點比我強,竟然這麼討她歡心!
“徐先生是財經博士,炒股專家,我向他討教股票知識,獲益匪淺哩。”花開說,“楚公子,咱們下週再見好不好?”
“不好!”楚輝顧不得講風度,耷拉著臉,“我也可以教你,保證比他教得好。”
“您也懂股票?”花開詫問。
楚輝哭笑不得,我的女神,您不知道?真的一點不知道?“外灘小股神”的名號,巴菲特都聽說過,您愣是沒聽說?!
“您炒股為什麼不早早告訴我?”楚輝好想狠狠吹噓自己,裝紳士絕逼是苦逼。
“您沒問啊。”花開一臉無辜。
好吧,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楚輝說:“前面不遠處有家咖啡館,咱們進去坐一坐,您有不懂的儘管問。”
“我看不懂K線圖……”花開汗顏道,“私房錢快賠光了。”
楚輝忍不住問:“賠了多少?”
“100萬剩下50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