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浪聞言,微笑地摸摸他又髒又油的頭髮,聲音溫柔而沙啞:“不要擔心,得駒這兩天照顧我才過來的,這間房間裡他也沒放什麼東西,你放心住吧!我不會讓他再打你了!”
“……可……”
“別說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情,你先休息一天,明天再找我說!如果真不想待,也明天再說!如果你現在就這樣走了,我會不放心的,好嗎?”蘇逸浪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著,邊眼神示意他表態。
原樹看了他一眼,就迅速把頭低下去,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蘇逸浪給他找套乾淨的睡衣和沒穿過的內褲,之後帶他到浴室,教他怎麼用熱水器,就說了句不好意思便回房間吃藥休息了。
蘇逸浪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了,肚子咕咕的叫。想喊楊得駒,才想起男人不在,不甘不願的下了床。
穿過客廳想去廚房,卻看見奶牛地毯上沒有那個旅行袋的蹤影,想了想皺著眉開啟次臥的門。
原樹還在,睡得很沉,睡夢中的臉微微皺著眉好像在做噩夢。旅行袋在床腳下敞開著,他換下來的髒衣服都一股腦塞進去了。
蘇逸浪打算不叫他起來吃東西,輕手輕腳的步進廚房,找了杯泡麵泡了水帶回臥室,慢慢享用。
雖然是個很喜歡吃的人,但是蘇逸浪的廚藝水平一直停留在燒開水泡麵的階段。
待吃過麵,他覺得身體好了很多,又吃了一顆感冒藥,重新倒到床上。一向身體像鐵打的一樣,這次卻被小小感冒折磨了好幾天,令他不知不覺瘦了一圈。
從床頭櫃拿起手機,有11個未接電話,誰打來的不用看都知道。
次臥裡那個乾瘦憔悴的男人,和四年前判若兩人,卻依舊是楊得駒的心頭大患,這令蘇逸浪很是頭疼。
回了條訊息,讓對方記得晚上多買點菠菜、牛肉和土豆回來燒,不出半分鐘,火爆的男人就打電話過來劈頭蓋臉的罵了他一頓。用強硬的態度發洩自己的不滿,並明確表示今晚回自己那裡住,不會再過來照顧他了,除非他自己親自過去找他,不然就絕交。
蘇逸浪鬱悶的掛上電話,嘴裡忍不住喃喃:“早上也不知道那個說了跟我玩完,後來卻還給我打了11個電話的人是誰。”本來以為楊得駒氣消了,看來還是他低估了楊得駒對原樹的忌憚。
如果真就這樣絕交也沒什麼不好,彼此都輕鬆——除了以後嘗不到楊得駒做的好菜有點可惜外,蘇逸浪這樣想著又抱著枕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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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只能做朋友 。。。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正夢見和小時候的寵物豬親親我我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下床墊一沉,緊接著被子被掀開,一具高大結實的溫暖身體壓了下來。
“……恩……”蘇逸浪難受的想推開,可微啟的嘴卻被狠狠封住,溼潤的舌頭熱烈的闖了進來。
這下,蘇逸浪徹底清醒過來,開始抵抗捶打身上的男人。
楊得駒雙腿費力的纏住身下亂蹬的長腿,感冒多日元氣大傷的傢伙打在他身上的拳頭不痛不癢,隨他去了。
他的右手緊緊扣住蘇逸浪的後腦勺,令他無法躲避他的深吻。
貪婪的糾纏住不斷躲避的柔軟舌頭,享受著這些年來都在回味的甘美。那年冬天最後一次留在腮上的淡淡的吻至今是他難言的痛,身下這個皺著眉頭努力想咬他的男人,總是裝作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理所當然的樣子來面對他付出的感情。
今天居然還把那個跟垃圾沒什麼區別的男人帶回家,縱然因為迷戀他可以容忍他的任意傷害和滿不在乎,但這件事情他怎麼樣也不會妥協!想到此,他在最後吸允的時候故意咬了他。
“嗚……”想咬別人不成卻反被咬的男人倒吸一口涼氣,憤恨的瞪著,下一秒呼吸再一次被奪去。
因為感冒而頭痛著的蘇逸浪哪受到了這疼騰,奮力曲起膝蓋想頂開他,卻聽見次臥那邊一聲清脆的關門聲。眼睛一斜,就看見臥室的門大開著,再看眼前吻著他的男人微眯著的眼睛得意之色不言而喻,當下火冒三丈!
“楊……!”剛想罵,聲音又被淹沒,一隻大手從腰部摸進了睡衣裡,沿著精瘦的腹部來到他胸前,在他敏感的戰慄中毫不猶豫的雙指捏住那個柔軟小巧的突起……
“唔!”蘇逸浪吃痛,抵抗的力氣卻小了幾分。
楊得駒終於放開他,冷眼看著身下這個誘人傢伙的反應,滿臉通紅,額上都是汗,拉高的睡衣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平坦的腹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