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省去了他太多時間,他向來討厭繁瑣。把童華帶回去,他也能向傑德交差了吧,來趟A市,真是值了。
方是從地上拿起威茲曼的手術刀,往手掌心上劃開一刀。
在威茲曼的目瞪口呆中,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很快就結痂了。
他頭一次看見如此彪悍的自我修復能力,連忙從兜裡掏出個小瓶接住方是的血。就像買彩票中了大獎一樣,笑的合不攏嘴。
某種層面來講,威茲曼是個老小孩,在某方面幼稚的不可思議。
方是冷眼看著童華,他正撲在韓青身邊,手想要摸他,卻不知該碰哪裡,茫然無措地像被拋棄的幼崽。
“我可以相信你吧?”方是不需要童華解釋什麼,他只要一個結果。
童華重重地點頭,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他的理智都被關在一個籠子裡,只能眼睜睜看著另外一個“自己”魔化……
這樣的事情,他決不允許第二次發生,尤其是在韓青面前:“要是再發狂,我會在這之前砍掉自己的雙手。”
他不會自殺,因為他不能留下韓青一個人。韓青要是治不好,他就守著他一輩子。
第25章 異父異母
身邊沒有方是陪著,白非向來睡不安穩,一大早就被並不刺眼的陽光弄醒了。躺在床上,身邊空蕩蕩的冰冷。他昨晚被折騰狠了,不知道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但是,在大半夜,不跟他打招呼就走了,要麼是沒必要吵醒他,要麼是故意瞞著他。
要是前者,他應該是被韓青叫走的;要是後者的話……白非閉上眼睛,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童華的面孔。
如果說方是能夠看透世人,那麼白非就獨獨能夠看透方是。現在這世上也只有白非能夠理解方是的一言一行。
白非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煮了鍋白米粥,甚至還開啟電視看早間新聞:今日凌晨0:43銀耀賓館遭到恐怖襲擊,內部發生爆炸,目前一人失蹤,無人傷亡,據悉……
白非心裡異常平靜,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衝動莽撞,無理取鬧的孩子了。
所以當看到方是滿身疲憊,臉色慘白地進門時,白非急急忙忙地扶他坐下,給他盛了一碗粥。
等方是喝下去後,臉色恢復了些紅潤,白非才問道:“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方是沒有遲疑,他永遠不會欺騙白非:“夜裡童華給我打了電話,他傷了韓青,我們去找醫生。”說著方是瞥了一眼電視中正在播報的新聞,補充了一句“童華去銀耀賓館找的醫生。”
“那你呢?怎麼搞成這幅樣子……”白非打量的目光驟然落在方是的手腕處,入目的是一道道深深的傷痕,猛然收聲,瞳孔緊縮,急忙去找醫藥箱。
方是按住了白非笑道:“這點傷過會兒就好了。當時情況緊急,我給韓青輸了血。”
白非明白了——方是為了保住韓青的命,把帶有活化能力的血輸給他。但是方是癒合能力太強了,傷口一會兒就會結痂,所以他只好一刀又一刀割在手腕的大動脈上……
白非心疼不已,卻無可奈何,他不能阻止方是,如果要讓方是眼睜睜看著韓青死掉,他一定會自責一輩子。只有無可避免地唾棄自己永遠幫不上忙。
方是看穿了白非的想法,上去抱住他:“我沒事,韓青也沒事,童華帶著他去德國接受治療了。”
這時候竟然還讓方是勞心安慰他,白非馬上振作起來:“你趕快去睡覺,家裡什麼都沒有,我去買點大棗回來給你補補血。”
“嗯。”在白非面前,方是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身體狀態,他確實很需要休息。
白非給方是蓋好被子,輕手輕腳開門出去。長嘆一聲,開著車直奔超市。至少,做好他能做的事情。
期間白非媽媽和班長各給他來了一通電話,一個是讓他們明晚回家參加商業酒宴,一個是班裡準備去KTV聯歡,都被白非回絕了,以方是生病需要照顧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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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頭,童寧接到了童華的電話,說他和韓青在機場,馬上飛往德國,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公司依舊交給童寧,黑道上面出了問題找方是。
童寧苦笑連連,對於童華,她的‘大哥’,童寧無奈又佩服。
童寧,作為童家的女兒,一向沒有存在感。如果說童夏書對童華是放任縱容,那麼對童寧就是棄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