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卻之不恭了。”
蘇佳妮比了OK的手勢。
本來吃了晚飯還該有其他活動的，但因為姜導拍攝時期十分認真，怕影響明天的工作，也不希望藝人狀態不佳，吃了晚飯眾人就散了。SS現在給陳家梁配了專門的保姆車，不然趕姜導的場會顯得太寒酸。
“明天上午去《母儀天下》拍攝現場，下午拍《新娛樂周》封面，接受記者採訪，晚上《心聲》節目訪談。”方東澤說著本來興致高昂，忽然皺了皺眉，“你有聽我在說話嗎？”
“啊？哦。”
方東澤撐了撐額頭，“你今天狀態不是很好，我瞭解你，這點工作不至於讓你累倒，有什麼事，說吧，關心藝人私生活也是經紀人工作之一。”
“沒什麼。”陳家梁溫和地笑。
車開到一半，陳家梁接到電話，來電顯示是宋悅，陳家梁猶豫了下，手指還是按上接聽，出乎他意料話筒裡的聲音卻是宋悅的室友。
“陳哥，宋悅喝得爛醉！我們都拿他沒辦法，你看你能來接他嗎？”
陳家梁立刻說：“你們在哪兒？”
對方報了地址，陳家梁說：“馬上就來。”就讓司機轉了道。
方東澤挑挑眉，也沒阻止，保姆車停在一家不大的酒吧前，可能時間還早的關係，酒吧門前沒什麼人，宋悅的室友和幾個大學同學扶著宋悅，一見陳家梁立刻圍了上去，其中又以宋悅的室友態度最積極，“陳哥！我說你怎麼這麼帥咧！原來是明星吶，早說，上次小弟有眼無珠，陳哥千萬別見怪啊，陳哥，大人有大量，給小的籤個名吧。”
陳家梁哭笑不得，然後再看爛醉的宋悅，心情又沈重下來，陳家梁溫溫和和說聲好的，就給七手八腳把本子、筆遞來的小毛頭們簽了名，從他們手裡接過宋悅，宋悅一身酒氣，掛在陳家梁身上還不肯安分，拉著室友說：“再喝，再喝……”
“阿悅，不要胡鬧了。”陳家梁並沒有顯得生氣，可是臉上已經不見笑容。
宋悅一幫兄弟也不敢再鬧，陳家梁扶著宋悅上保姆車，張欣羨睜大眼：“他沒事吧？”
“沒事，只是喝多了。”陳家梁代宋悅回應張欣羨的關心，轉頭就看到方東澤笑眯眯的眼，陳家梁老實交代，“我弟弟。”
“我怎麼沒聽說過？”
“鄰居的弟弟。”
“哦……”
宋悅上了車倒是安分了，呼呼大睡起來，到了陳家梁公寓，陳家梁和方東澤再合力將人扛下來，方東澤拍陳家梁的肩，“明天再對你逼供，今天先照顧好你弟吧。”
陳家梁笑，“好。”
“起來，起來！”陳家梁拍宋悅的臉，宋悅咕噥一聲轉過身，嫌棄地手甩了甩，擋開陳家梁的手。陳家梁看著在沙發上睡死的少年，心中有一刻竟說不上滋味。浴室裡放了洗澡水，陳家梁本來打算將他扔進去洗一洗就讓他睡的──也不需要教訓他，明天宿醉他就有的受了，可是才要將人扶起來，宋悅忽然向他用力靠過來，陳家梁一個沒穩住，摔了下去，宋悅壓在他身上，緊緊抱住他腰。
“起來。”原來是醒著的，陳家梁也就沒什麼好臉色，推了推宋悅。
宋悅頭埋在他胸膛上，不肯動。
“宋悅，去洗澡，然後睡覺。”
“……”
“……你說什麼？”聽到宋悅說了句什麼，但是太模糊了，陳家梁沒有聽清。
宋悅搖搖晃晃抬起腦袋，“……我不能喜歡你嗎？”
陳家梁臉色一變，又立刻恢復過來，冷漠地推開宋悅，“不早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去吧。”頭也不回進了臥室。
陳家梁在房間裡等了一個半小時，想到明天排得滿滿當當的工作，想宋悅應該已經洗好了，拿了睡衣開門，卻嚇一跳──宋悅就筆直杵在他門口，也不知道等多久了，頭髮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滴水，倚著門框，宋悅笑了笑，有點懶洋洋的，又有點迷糊，還有點玩世不恭，和平常的他像兩個人，說起來現在問陳家梁，他竟也不知道真正的宋悅是什麼樣的了。
“你做什麼？”陳家梁儘量讓自己態度平常。
宋悅搖搖晃晃走上前兩步，猛地往陳家梁身上倒，陳家梁被他撞得一趔趄，更拉下臉要發作，宋悅又自己站了起來，卻歪著臉，無辜又天真說：“阿梁，我喜歡你。”
陳家梁鐵青著臉，“不要胡鬧了！”
“我哪裡胡鬧了？”
陳家梁苦笑，“你忘記四年前你是怎麼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