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蘇南和喬邵北的意思是讓顧溪和孩子晚上在他們那裡睡,第二天就不用起那麼早了。
但徐奶奶和徐大爺的年紀大了,兩人的身體又都不好,身邊沒個人顧溪不放心,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喬邵北和展蘇南早上過來接他們父子三人去學校,順便吃早餐。反正兩人開車也快,過來這邊還能吃上營養的早餐,又不用自己動手,顧溪想了想也就答應了。週末喬邵北和展蘇南有時候會在徐奶奶這邊住,有時候會帶著孩子去他們那邊住,都很自由。
兩個孩子回家後先寫作業,然後和他們的展爸喬爸學英語、學電腦、學怎麼做生意,總之要學很多很多的東西,兩個孩子看著新爸爸的眼裡充滿了敬佩與崇拜。他們常常會有種錯覺,和展爸喬爸相比,爸爸反而更像他們的媽媽,很奇怪不是嗎?
倒不是因為爸爸很好看,而是……而是那種感覺啦,他們也說不好。就好比現在展爸在教他們打字,喬爸在跟爺爺下棋,奶奶在給他們做被子,爸爸在廚房做飯。就像同學家裡那樣,他們每次去同學家都是媽媽在做飯,爸爸在忙其他的。不過雖然爸爸是“爸爸”,但爸爸給他們的愛絕不少於那些有父母的同學,他們有爸爸,有展爸和喬爸,有爺爺奶奶就夠了,爸爸就是他們的媽媽。
喬邵北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眼睛仍盯著棋盤。
“喂?”
“邵北,是我,嫂子。”
“啊,嫂子。”
喬邵北立刻回神,站了起來,進了裡屋。展蘇南摸摸兩個孩子的頭,起身跟了進去,並關上了門。徐大爺看向徐奶奶,徐奶奶的臉上浮現一絲擔心,她知道倪紅雁把顧溪的胸片帶回營海了。
“嫂子,怎麼樣?骨科的專家怎麼說?”喬邵北壓低聲音緊張地問,展蘇南貼著喬邵北的手機聽著。
倪紅雁的聲音有點沉重,道:“我找了好幾個骨科的專家,還有一位骨科權威,他昨天剛從英國回來。他們看了片子之後都說骨頭已經長死了,如果手術的話小河會非常遭罪,他們都不建議手術。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不要讓他做會壓迫胸腔的事情。小河骨頭痛的問題我也請教了他們,他們說很可能是關節炎引發的骨頭疼痛,最好是能回營海做一個細緻的全身檢查,這樣醫生們才好對症。你們怎麼樣?說服了小河了嗎?”
喬邵北擰眉道:“沒有。小河不願意回去,我們跟他提了好幾次他都說沒事。陽陽和樂樂也提了,都沒用。”
“這就麻煩了。”倪紅雁沉吟片刻,說:“那這樣。在陽陽和樂樂放暑假前,你們多費點心,照顧好他,別讓他累到,加強他的營養。小河暑假不是要和陽陽樂樂一起來營海嗎?就趁那個時候帶小河去檢查。你從美國挖過來的這位院長能力很強,由他來給小河檢查,他是自己人,又是在你們自己的醫院裡,小河也許不會再那麼排斥。”
心裡清楚顧溪不願意檢查的真正原因,喬邵北只道:“我們會繼續勸他。”
“好。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小河有貧血,正常男子的血紅蛋白最低值是12,可小河只有8。6。但他平時並沒有明顯的氣短、虛弱的貧血症狀,以我對他這幾天的瞭解,他應該是對這種症狀已經習慣了,這說明他貧血的症狀應該有很久了,你們要特別注意啊。我明天去給他買補血的藥品,找海中儘快給你們弄過去,你們要監督他每天按時吃。”
“嗯,我們會,每天看著他,吃。”
喬邵北的指甲陷進了掌心裡,貧血……並且已經很久了……不難猜測那人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大量地失血從而導致長時間的貧血。
倪紅雁有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後就掛了電話。展蘇南和喬邵北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平復,直到外面傳來顧溪的聲音說吃飯了,兩人才掛上正常的表情走了出去。
第三天,直升機又飛來了,帶來了許多營養品還有顧溪要吃的藥。展蘇南和喬邵北沒有把藥拿給顧溪,只是每天把藥單獨拿出來給顧溪吃,只說是補身體的。顧溪並不想吃,他的身體沒事,但在兩人的眼神逼迫下他不得不每天吃一堆的營養品和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藥片、藥劑。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平靜而又溫馨地過去了,轉眼就5月份了。在各種營養的滋補下,不再那麼辛苦的顧溪臉上有了血色,甚至還胖了一點。兩個孩子的變化最明顯,身高噌噌噌地往上拔,這才2個月不到,兩人的衣服褲子和鞋子都小了,喬邵北和展蘇南高興地帶兩個孩子去市裡買衣服買鞋。5月9號顧溪生日的那一天,展蘇南和喬邵北在徐奶奶家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沒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