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樓呢,研究樓的東面就是船隻、飛機的停放點,那兒守著一百來號人,這些人你不用擔心,我走的時候順道兒就給你解決了,關鍵是這兒的三百多號兒。”
藍擎宇打斷了吳良的話,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給我說說這林子裡養著的蛇。”
吳良擦著手裡的槍,
“叢林邊緣有高壓電網,平時是不通電的,唐玉為了防住這批蛇崽子,每天早中晚三趟撒藥,按你說的,如果他要放蛇,那他直接把電網拉下來,不到一分鐘時間,而且這些蛇越長越大,抗藥性也是越來越強,真是惹急了,再多的藥也攔不住,到時候他只要把藏在林子裡的炸彈引爆,激怒了這些東西,自然就成了。”
問完了這個,藍擎宇就再沒有吱聲。
??
蔚成風一直琢磨到深夜,他分析出來有倆藏匿地點,可是究竟是哪一個他愣是分辨不出來了,也沒覺得少點什麼資訊,可就是有點繞。
他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多了。
“怎麼?擔心藍擎宇?”沙織一直都守在操控臺。
實驗室還剩下熙熙攘攘幾個人,蔚成風環視一週,說:?“他不會有事兒的,他答應過我的事兒從沒有食言過。”
沙織心裡也急,但是她不敢露出聲色。
蔚成風在心裡篤定,已經在叢林裡呆了近8個小時的藍擎宇一定活著,人當信念堅定的時候,往往頭腦清晰,危急到了極點,也就完全冷靜了下來。
他把二十年前的噩夢從大腦裡喚醒,強迫自己一點一滴地去回憶,每個小細節都不放過。
閉目靜思了三刻鐘,時間滑到兩點,他突然睜開眼,彎下身劇烈嘔吐起來。
沙織冰冷的 聲音裡透出焦急,
“怎麼了?”
蔚成風直到嘔出酸水才停了下來,他虛脫地靠在椅背上,表情嫌惡又憎恨,
“假死,爆炸,我怎麼忘了,他無理由地恨著我的父親,又無理由地對我生出慾望!”
沙織逐漸地長大了眼睛,蔚成風嘲諷地仰頭大笑,
“他說過,我要是女的就好了,女的??我母親也不算是個女人,他不敢承認自己對一個雙性人的感情,所以才??”
說著,蔚成風又幹嘔起來。
沙織臉色刷白,釘在了座位上。
蔚成風抬起臉慘笑,
“他的床是不是白橡木,床尾雕著兩隻海鷗?”
T博士是房間沙織怎麼能說自己知道,只能不言不語,給蔚成風一個眼神。
蔚成風雪白著臉低聲說:?“當年他對我媽媽??就是在一模一樣的床上。”
沙織身形巨震,冷冷地盯著螢幕。
翻江倒海的骯髒??
“副所長。”這時候,一個身穿研究員衣袍的人無聲無息地站在倆人身後說。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沙織扭頭低喝。
驚愕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又恢復嚴肅,
“有什麼事兒?”
來人扯了個笑容,“該進行檢測了。”
“去吧,檢查仔細一點。”沙織冷聲道。
說著拍拍發怔的蔚成風,
“請跟我來這邊。”
蔚成風扭頭看見蔚雄天像是見到陌生人一樣,不鹹不淡地站起身,跟在身後,來到房間一角的檢測儀器前。
蔚成風躺上去,趁著蔚雄天給他綁帶子的時候,用起了唇語說:?“晶片資料的母盤在博士床板的夾縫裡,你再找找床附近,媽媽的骨灰應該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