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樂糾結了好一會兒,悶悶地答了一聲便從向停車場走去。
陳曉東笑了笑,趕忙跟上。
徐樂坐在車後座,透著車窗看著市中心的街道快速地從自己的眼中閃過,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兒他就趴在窗邊睡著了。
陳曉東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放慢車速,儘量開得平穩些。
三十分鐘的車程,陳曉東生生開了一個小時,時不時有人響了幾下喇叭,最後不耐煩地超車。
陳曉東也不搭理,該怎麼開,還怎麼開。
最後到了酒店停車場,陳曉東熄了火也沒叫醒他,他就這麼從後視鏡凝視著這人的睡容,那露骨地視線,彷彿代替了他的手,觸控著徐樂的全身。
從前他沒仔細看過徐樂的五官,事實上他長得尚算得上好看,特別是他睜開眼睛時,你就會清晰地看到他眼眸中覆轍一層水霧,使他的雙眼變得富有靈氣,他的鼻頭稍稍有些圓滑,並不似他一般方立,但尚且鼻樑骨還算挺直。
他笑起來時,兩頰的肉讓上堆,雙眼微微彎曲,顯得一臉無害,他不明白他從前怎麼會覺得徐樂會算計,這人明明就是傻得一趟糊塗。
不然他也不會纏著他這麼多年,無論他怎麼對他,他都一如既往地奮不顧身。
陳曉東從中間穿了過去,坐在他旁邊,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吵醒他。
他忍不住伸出右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大拇指揉搓著他的眼角,滿是憐惜。
徐樂像是感到了什麼一般,猛地睜開眼睛,看見陳曉東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仰,頭撞上了車門。
“啊”他不禁皺著眉,悶叫一聲。
陳曉東趕忙湊過去揉揉他的後腦勺,忙問:“你躲啥啊?我看看傷著沒。”
徐樂見他一副裝模作樣地關切樣,心裡覺得煩躁至極,趕忙把他的手從自己腦袋上扒開,轉過身去就開車門,結果發現上鎖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陳曉東說:“陳曉東,開門”
陳曉東的好心情,一下就被他摧毀得灰飛煙滅,他盯著徐樂說:“徐樂,我們是不是非得這麼處。”
“開門”徐樂不想多費唇舌,面無表情地說道。
陳曉東別無他法,將半個身子探到駕駛座邊上,按了個按鈕。
搭拉地一聲響起後,徐樂二話不說開門就下車,陳曉東趕忙扯住他,皺著眉說道:“徐樂你就是不相信我已經看上你了,你他媽就是不信我”
徐樂用力將自己手抽回來,也不回頭,冷冷地說道:“於我何干。”
語畢,他頭也不回,吝於再給予陳曉東一絲視線。
陳曉東一圈重重地打在駕駛座椅背上,盯著他的背影,無奈地說:“徐樂,我要怎麼做才能挽回你。”
第二十七章
自那天別後,孫志文就再沒見過徐樂。雖然透過電話瞭解了一些他的情形,但也不由地有些擔心。徐樂這個人總是撿輕鬆地告訴他,就是在做心理輔導時他也總是抗拒和迴避著。
他給林明打了個電話,要了徐樂酒店的地址,便跟醫院請了好幾天假來看他。可他都到了一上午了,電話不停得播著,就是沒人接聽。他又給林明播了個電話,詢問了下情況,她告訴他在酒店的茶餐廳準能等到他。
孫志文倒了茶餐廳看了看錶,已經十一點半了,他又給徐樂播了個電話。他這一剛接通,不遠處就聽見鈴聲響起了,他隨聲望去,看見徐樂正掏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他掛了電話,喊道:“徐樂,這邊兒”
徐樂忘了過去,笑逐顏開,快步想他走去,到他跟前忙問:“志文,你怎麼來了?”
只見孫志文嘆了口氣,直搖頭苦著臉說道:“哎,病人不來找,醫生找上門了唄。”
“呵呵,我最近沒什麼不對勁,在拍戲比較忙。”徐樂撓了撓腦袋,一臉標準好學生的樣子,傻傻地笑了笑。
“嗯,沒事兒就好。一直沒見過你,明明說你在拍戲,知道你沒空所以我就過來了,沒打擾你吧!”孫志文笑了笑,從他的大衣口袋裡拿出兩顆紙包果糖,遞給了徐樂。
“嘻嘻,謝謝”徐樂兩眼發亮,快速接過,拆了一顆塞進嘴裡,忙向他豎起大拇指。
孫志文笑了笑,覺得滿足萬分。這果糖是他母親教他做的,他每次做好後就會用糖果紙包著,口袋裡也總是會兜著幾顆,有時候分給病人一些,讓他們放鬆放鬆心情,成效總是很好。
可也不是每次都成功,總會有人不喜歡。
“吃中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