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輕輕揉搓著他的髮絲,將他那份憂愁及負重抹去,可他一時之間竟不明白自己究竟還有沒有這個資格。
求之不得,讓陳曉東變得有些迷茫,他的情緒會隨著徐樂的一舉一動而變化,他想著從前的徐樂是不是也如他現在這般。
當初救下的那個膽小的男孩兒是如何一步步排除障礙走向他,又是如何被他毫不留情地推開,就連他的尊嚴也無情抹去。
可陳曉東瞭解的不過還是皮毛,他試想不到那個男孩兒如何千方百計地將自己填滿,又是那樣毫無保留地獻給了他,然後被無情地丟棄。陳曉東是把他整個人都掏空了。
陳曉東一直把“對不起”三字看得很重,或者說相信大多數男人都不會輕易說出口。待他真正意識到徐樂早已負重非常時,頓時覺明這三字早已無用。就如同當年他不明白徐樂為何窮追不捨那般,此時的徐樂亦不明白他的歉意含金幾分。
現在他能做的,唯有將他被刨去的部分從新填滿,這樣他們才有可能從頭來過。
既然徐樂早已被自己潛規則了,那就改他嚐嚐甜頭了。
陳曉東愣神了許久,等到自己反應過來才發現徐樂也盯著他看,他趕忙問:“怎麼了,徐樂。”
“沒事”徐樂不過是見他盯著自己愣神,好奇他能看到幾時才會回神罷了。
“後天就進組了,你緊張嗎?”陳曉東把地拖倚在牆上,竄了過去坐在他旁邊,笑著問道。
徐樂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不知所措地回了句:“有點兒”
這一句可把陳曉東高興壞了,除了前兩天他發燒時跟他吵過一架後,兩人再沒交談,他再如何獻殷勤這人也都置若罔聞。
陳曉東趁熱打鐵,忙問:“沒事兒,到時候讓明明陪你去。中午想吃啥?”
徐樂微微低了下頭,經紀人陪藝人進組,這像話嗎?他不禁想起程宇。當時不也是陳曉東一句話,他就跟著進組了麼。
陳曉東見他不說話,也想得到他多半是介意上次讓他陪程宇進組的事,嘆了口氣說道:“徐樂,上回我不是讓你陪程宇進組。當時你姐做了副導演,才特意讓你去的。你要是怕閒話,我到時候陪你去,你儘管使喚。怎麼樣?”
徐樂臉蹭一下就紅了,他越是對陳曉東心存芥蒂,就更是敏感與他關於自己的一舉一動。他覺得不自在極了,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被陳曉東擒住一般。可他更是不樂意陳曉東跟著自己,忙說:“你去了不更多閒話。”
陳曉東撓了撓頭,心想也是。徐樂現在進組本身就尷尬,再說副導演是華蓮,他們關係匪淺,一時之間還真是沒他陳曉東多大的事。
陳曉東握住他的手,笑著說道:“徐樂,我既然說要捧你,就自然得為你考慮周全。這回華蓮是副導演我也放心,可要真有難事兒需要我了你也不要覺得拉不下臉。你其實也可以,把我當哥,總之任你差遣啊。”
徐樂不做回應,抽回手,低下頭直盯著劇本,他就是那種極其彆扭的人,一旦縮回他那龜殼了就很難再伸出腦袋來向你示好了。
陳曉東心一沉,拍拍大腿,心想得虧他心裡素質好,能承受得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也不好意思埋怨,他以前乾的事兒可比這混蛋得多了。別無他法只能好聲好氣地問了句,中午吃什麼。
這回徐樂終於恩賜般賞了兩字,隨便。
陳曉東也今天也就指著這兩字活了,立馬到廚房彰顯大廚風采去。
徐樂進組那天,陳曉東和林明說要送他,他覺得彆扭沒讓送,簡單收拾些衣物就自個兒走了。林明剛升副董一時也抽不開身,也就派了兩個助理跟了過去。
陳曉東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幹巴巴地等著,直到他拍完戲為止。徐樂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了上去。
到了酒店時還特意住在徐樂的對門,生生把人生活製片給擠到四樓去了。徐樂知道了也不搭理他。如果一個藝人被貼上靠XX上位這種標籤,甭管你靠的是什麼,在行內肯定是臭了。他不想多生是非,中途進組本就惹人非議,心裡這道坎他還沒過去呢,不想攤上個陳曉東。
“哎,這不是徐哥嘛!”程宇到三樓找生活製片,結果看見徐樂推著行李箱準備進門,冷笑一聲。
徐樂沒有理他,拿出房卡開門準備開門,那知道程宇一把就奪了過去。
徐樂瞥了他一眼,靠在門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覺得可笑至極,他緩緩說道:“程宇,你還想捱揍呢?”
“徐樂,你他媽就是賤。陳曉東這麼噁心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