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餐廳。
中年男子白了他一眼,撇撇嘴,嘀咕道:“你當我愛伺候你,還不是因為你那隻手遮天的爹逼的。我怎麼就噁心了,不就是看上你了。嫌我噁心,當初上的時候怎麼不嫌,裝。”
中年男人也朝他的背影“呸”了一下,算是還回去了,才心滿意足地走進去。
洪景川杵著柺杖走到茶餐廳門口,見這兩人來這麼一出,以為是來鬧事兒的,便停在他們後邊,觀察了好一會兒,等這兩人進去了,他才將柺杖向前挪了一分。
他走過門口,看他面熟的服務生對他微微一笑,禮貌地說道:“您來啦先生,裡邊兒請。”
洪景川朝他點了點頭,便超裡頭走去。
“小劇場”在茶餐廳的二樓,經過中堂,由兩側的樓梯上去,設計上可以追求仿古的木構架,陳而不舊,清雅別緻,是挺合他的口味的。
洪景川,走進二樓內堂,找了一個前排中間的位置坐下,不一會兒就有人上來報幕了。報幕員剛下臺,布幕緩緩拉開,徐樂一腳搭在凳子上,抽著大煙,一副醉生夢死狀,那神情倒真不像是演的。
洪景川說是來看戲,看的也就是徐樂一人,整個人從頭到尾沒有變換過姿勢,可眼睛就一直不停歇,徐樂的身影晃到哪兒,他的視線就跟到哪兒。
本身小舞臺離觀眾席就不遠,他這般肆無忌憚,任憑徐樂再傻也知道不對頭了,可徐樂也算是個老藝人了,也沒怎麼分心,當時也就一個激靈,過去了也就算了。
他也就是嫩的,還沒發現那男人這麼執著,到了謝幕那人還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徐樂頓時有些惱怒了,不禁微微蹙眉,他呼了口長氣兒,趁著演員說感謝詞的空擋,也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男人。
洪景川沒料到他來這麼一出,但面上也沒有經起多少波瀾,他貪婪地看了臺上的人一眼,微微一笑,很淺淡不易看出,隨後便收回視線。
徐樂倒是樂了,他也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這一年來,演技不長,脾氣倒是長了不少。現在的他,就是萬般惱火,甚至有些想揍眼前這人,不過那怒火還不至於衝破理智的關卡,他攥了攥拳頭,便隨著隨著表演團隊下了臺。
“徐哥,徐哥”被布幕遮住的學生對他小聲叫喚道。
徐樂則是睜大眼兒,做疑問狀。
只見那學生,做了個嘴型,徐樂還是沒聽明白,他趕忙小聲說道:“謝幕,你還沒說感謝詞呢。”
徐樂恍然大悟,忙站住腳,轉身給觀眾席鞠了個躬。他太過突然,使得跟在他後邊兒的學生,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他身上,差點兒沒站住腳,徐樂趕忙小聲朝身後的人說了句抱歉,便快步走下舞臺。
洪景川笑了笑,視線直朝他離去的方向投去,這人終是這麼怕羞。
第五十七章
戲演完了,人也看夠了,洪景川也該走了,這剛拿起柺杖,直起腰站都還沒來得急站起來,就聽見轟地一聲,一個玻璃杯子滾到了自己跟前。
洪景川杵著柺杖站直了身子,緩緩轉身,冷冷地看著身後地一片狼藉,再看看那個滿臉橫肉,膀大腰圓的砸場混混,他冷哼一聲,那人一身黑衣,一條花臂直紋到了頸口,若需要壯勢指不定還要脫下衣服,光著膀子,秀一秀他的過肩龍。
林明和徐樂急忙從內堂跑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林明便對他說道:“我疏散人群,你解決他們。”
徐樂點了點頭,便緩緩向他們走去,一手擒住那個正要向客人扔酒瓶的混混,掐著他的脖子,一手提著他的皮帶,冷眼一瞥,手一使勁,就把人扔角落裡了。
洪景川並不擔心,徐樂無論是手勁,拳法對付這些小混混都綽綽有餘,就是專業部隊遇上他,也勝負難斷。
“阿毅,算算他們砸壞了多少座椅,還有今晚上所有客人的消費”徐樂回頭朝酒保吩咐,恰好看見洪景川杵在那兒直盯著他看,不禁眉頭一蹙,這人在這兒觀察這麼久,今兒個終於出手了?
“行啊,徐老闆,還是練家子。”那花臂男爬了起來,吐了一口痰,抹了抹嘴角,揚起下巴一甩,眼睛瞥向徐樂,他的手下便紛紛聚了過來。
徐樂回過頭,將腳下的玻璃杯撿起,放置在桌上,不緩不慢地說道:“把帳結了,我就讓你們走。”
此番言論,自是換來鬧事者的一頓鬨笑,那花臂男將自己摔倒沙發裡,恨不
得用鼻孔對著徐樂,笑道:“徐老闆,我們自是有備而來,這一條街上就屬你們
這兒最不懂事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