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我把命還給你。”
可無論他怎麼哭喊,就是不湊效,陳曉東像個死了的人一樣,什麼反應也沒有,就這麼跟他走了,他們頭也沒有回來看他一眼。
徐樂閉著眼,伸直手臂,重重地呼了口氣,然後張開五指也不知道要抓住寫什麼。
“我回來了,寶貝兒”那低沉富有魅力的男聲在徐樂的耳畔環繞著。
於此同時,徐樂感覺,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他猛然睜開眼睛,只見,印入他眼簾的是那熟悉的臉,那厚眉毛下的雙眸緊閉,可他從他的呼吸聲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內心的浮動。
徐樂回過頭,緊緊地揪住他的衣領,張大著嘴,抽著氣,雙眼微微泛紅,可他並不像流淚,就是莫名其妙地感覺有些窒息。這人並沒死,他好好地。
“沒事兒,別擔心,真沒事兒啊。”陳曉東,拍著他的背,吻了吻他的額頭。
第四十五章
徐樂是一個對離別很默然的人,興許是十幾年前他的母親離世後,他就那種“不捨”的情感全都耗盡了,往後他再離了什麼人時,也沒覺得有多難受。可但當他再次與之重逢時,他便會知曉事實上,他還是有很深的牽掛。
生與死的別離,從來都是人類無法跨越的鴻溝,徐樂不信鬼神學說那一套,所以如果他身邊的人真的離去了,他便認定,這人是真的消失於這個世界了。
此時,若還拿愛與不愛來歸結他對陳曉東的感情,太過狹小了。這人與他糾纏了十幾年,若他真的死去了,那就跟將徐樂撕成兩半,一半隨陳曉東去了,另一半繼續活著,等到鮮血被風乾,j□j的骨頭一點點地被腐蝕,他再也感覺不到劇烈地疼痛,然後,他再看這個世界時,也就剩下那殘缺的一半了。
徐樂攥起拳頭,任指甲陷入掌心中,他一群揮到陳曉東的臉上,惡狠狠地瞪著他,覺得不解氣,他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直衝他揮拳,雙眼模糊,豆大的淚珠滴到陳曉東的臉上,他怒道:“陳曉東,你騙我,你怎麼能這麼騙我!”
陳曉東悶哼一身,趕忙抓住他的雙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忙說道:“寶貝兒,我沒騙你,我真受傷了,等我好了,隨你怎麼揍。好嗎?”
徐樂聞言驚了一下,趕忙從他身上下來,緊張地揪住他的衣領,陳曉東的白襯衫被他抓皺,他還是不肯放開。
陳曉東握住他的手,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斷了兩肋骨,過段時間就好了。”
徐樂皺著眉,雙手顫抖得有些使不上勁,他快速解開陳曉東的白襯衣,看見他胸前包著厚厚的繃帶,頓時覺得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他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陳曉東,雙眸間多了一抹審問的色彩。
陳曉東看著他臉上的擦傷已經結痂了,下巴處還有大片青紫,他抬起手摸了摸,不由心疼,這人當時一定摔得很重。他緩緩地說道:“對不起,疼嗎?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我不騙你。好麼?”
徐樂閉上雙眼,他伸出手覆上陳曉東在他臉上的手,緩緩地說:“陳曉東,我以為你死了。”
陳曉東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身子微微彎曲,幅度不大,然後將下巴枕在他的肩頭,笑著說道:“怎麼會,像我這種老流氓,地府都嫌棄。”
這男人很精明,他要不想告訴別人什麼事,也不會刻意避諱,反而讓你知道一些皮毛,好抹去你對他的疑心。他此番故作輕鬆,反而更讓徐樂疑心了。
徐樂忍不住摟住他,一手繞過他的腋下撫摸著他的後腦勺,他啞聲問道:“陳曉東,發生什麼事了,你別騙我,我不傻。”
陳曉東想了一下,親了親他的頸部,笑著說道:“沒事的,仇家報仇而已。放心吧。”
“什麼仇家,敢這麼撞你,又要你把我和明明都帶回來。”徐樂猛然地將手收回,怒吼道。
他就是覺得陳曉東沒有對他說真話。陳曉東是誰,他從來沒有懼怕過誰,總是這麼不可一世,輕而易舉就能把人踩在腳底下,為什麼這次這麼窩囊,他怎麼想也想不通。
“徐樂,那些人是瘋狗,他們擺明了不要命地要跟我死磕,我沒事兒,就是擔心他們狗急跳牆,所以讓老陳把你們都帶了回來。”陳曉東雙手繞道他腰後,將他摟住,平靜地說道。
徐樂冷冷地盯著那個老掛鐘,看著那個秒針又繞了一圈,他冷哼一聲,諷刺地說道:“陳曉東,你自己信麼?那些人跟你死磕到,讓你怕得連回自己家都要爬窗,讓你連喘口氣都不敢大聲。”
陳曉東抬起眼皮,瞟了一眼那個開啟著的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