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出問題來了。
“你小子雖是得抑鬱症了,跟你這麼多年哥們了從沒見你這麼沉悶過!”吃晚飯的時候蘇楠終於忍不住問。
蘇楠和習寧然的確認識不少年了,家隔得不遠,所以關係好的像穿一條褲子似的。
習寧然只顧自己悶頭吃飯沒吭聲,蘇楠迅速的夾住他的筷子,“小寧子,你該不是失心瘋了吧?”習寧然這才反應過來,“你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看你這狀態不樂觀!要不去醫務室讓那幫子庸醫瞧瞧也行。”
習寧然嚥下嘴裡的飯,“你想什麼呢?!我又沒病!”
“我看你病的不輕!井老師一幫你改畫你臉就像煮熟的蝦子!莫非……”蘇楠眼珠子轉了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是吧???”
“不是什麼?”
“難道你喜歡井老師?”
“咳——咳咳——咳咳……”幾粒米粒橫飛到蘇楠的頭髮上。習寧然異常不悅的說:“你胡扯什麼!”
“你臉紅的樣子跟我上個女朋友小美臉紅時的摸樣很像。”
“你這是罵我呢!”習寧然瞪他一眼。
“你從小到大都沒個女朋友,對美女從來不看第二眼,我這心裡還真是挺納悶的!”蘇楠開始自言自語的分析。
“我這是還沒遇到合適的!”
“拉倒吧!思欣不合適還是小惠不合適?還有那個小甜心,或者更早的小曼,哪個不是追你追的死去活來的。”蘇楠夾起一筷子菜塞到嘴裡。
“我可不跟你似的來者不拒!”
“我是來者不拒,除了男人!”
啪!習寧然筷子往桌上一甩,“黑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楠也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看你最近總是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有什麼事你說不就是了,我楠哥是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咱哥們都不分你我了,你還跟我藏著掖著裝矯情!”
習寧然沉聲:“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我也沒想齷齪的事!”
“我只是覺得井斯年好像我小時候的玩伴年年,但是我又不知怎麼問他……”隨後習寧然把去洗浴中心的事跟他描述一遍。
“就這點事啊?我還以為怎麼地了呢,你明天下午下了素描課你就直接問,囉囉嗦嗦的,”蘇楠說完就麻利的吃飯,麻利的發簡訊,麻利的抹抹嘴說小靜找他就急匆匆走了。
這一下午的課習寧然坐立不安的跟屁股摸了蒜似的,終於捱到下午課結束。
“井老師,等一下。”習寧然氣喘吁吁的追到樓下停車場。
“有事嗎?”語氣很溫和。
習寧然不自然的抓抓頭皮,“有點小事,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井斯年撩起手腕看看錶,“有幾分鐘,你說。”
“井老師小時候在連暮市住過嗎?”
“我小時候是在連暮市長大的。”
“井老師可否記得有個叫然然的小男孩?”
井斯年波瀾不驚的眼神中晃動了一下,停頓三秒,“記不太清了。”
“哦,”習寧然落寞的低下頭,井斯年見他不再說話便上車發動車子了,接著又拉下窗戶對遞給傻楞在一旁的習寧然一張小紙條,“學習上有什麼困難隨時問我。”
習寧然接過紙條車子就賓士而去了。
紙條上是一排電話號碼。
習寧然立即抬頭車子已經出了校門口,等在門口的一輛銀灰色的轎車也跟隨離開了。隨後又是十天半月沒見井斯年露過面。
里斯中學的所有老師都是非常盡職盡責的,井斯年雖說是代課老師,還是招來了大家不住的埋怨,倒是四娘教主偶爾過來平復一下大家的情緒。
兩週之後井斯年來給大家上課了,但是明顯的心情不太好,周身散發著速凍三尺之寒,同學們也很知趣,離得遠遠地生怕一不小心被凍成速凍水餃。
習寧然倒是樂顛顛的不停的發問,好像生怕少說一句就再也沒機會說了似的。井斯年冷冷的說了一句半接了個電話又走了。
終於半個月沒爬牆的習寧然再次跳上牆頭,這次很順利的出去了。
他快速攔了個計程車,“師傅跟上前邊那輛銀色法拉利,”習寧然緊張的盯著前邊飛奔而去的車子。
計程車司機是個小夥,也不含糊,立馬就追上去。
井斯年的車技出奇的好,在車流擁擠的馬路上左拐右拐,如水中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