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向你道謝。”
我回頭對緊隨其後走出門的韓宇笑了一下,“不用謝,應該的。”
韓宇靠在我斜對面的牆上,低著頭一直盯著手上緊握的可樂,那架勢恨不得把它也捂熱了。
“你戴上眼鏡我差點沒認出來。”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可能是為了打破彼此之間的沉默吧。
韓宇正了正鼻樑上的鏡架,“我有點兒近視。”
“哦。”我捂著嘴輕咳了一聲,不知道還要說什麼來打破再次出現的沉默。
“在這裡工作是不是很累?”
“就是收拾包房累一些,其他還好。”
“看你的年紀應該不大吧?”
“十九了!”
“怎麼沒上學?”
“不想念了。”我家那些煩心的事實在沒必要和一個不認識的外人說。“你呢?在唸高中嗎?”
“剛參加完高考。”
多好啊,不像我,連考場都沒進去過。“考的怎麼樣?”
“一般般。”他說話很謙虛,抿了口可樂,繼續研究玻璃鋼牆壁上的花紋。
這時一個長相比較帥氣的男生出了門,一把摟住韓宇的肩膀問他,“怎麼在這待著?走,進去喝酒。”
“我不會喝酒。”騙人,上次那十瓶啤酒是誰喝的?
“哎呀,走吧。”
韓宇明顯是不情願,不過最後還是勉為其難的跟那人回了包房,臨關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最近這段時間來包場的學生特別多,能作能造,每次結束之後包房都被弄的跟鬼子進村了似的,收拾起來能把人累死。四十多瓶啤酒一大半都餵了包房的地毯,浪費不說可恨的是回頭我還得自己洗地毯。
韓宇不好意思的環顧狼狽不堪的包廂,問我,“是不是很不好收拾?”
“沒事,我就是幹這個的。”
他問我大概多少錢,我估摸著報了一個數,他給完錢之後告訴我,“不用找了。”當時我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