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問躺在那的老人。
面對著苗雨陽也殷勤望著他的目光，老人有點羞愧地把臉往旁邊轉了轉：“我……我也沒看清楚，嘭地一下就被撞倒了，他們離我最近，好像就是他們吧……”
“這位爺爺，您這麼大把年紀了，說話可得憑良心啊！”聽到老人突然轉了口風這麼說，苗雨陽急得汗都出來了。他已經買好了後天中午發車回B市的火車票返校上課，春運時期的火車票有多難買大家都知道，他根本沒時間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清啊！
中年男人聽了老人的這話，嗓門更足了，大聲嚷嚷著賠錢之類的話。齊天還在走廊窗戶底下給人家看狗呢，聽著這裡面吵吵的不對勁，最後也跑了進來。
“雨陽哥，怎麼了這是？”看到苗雨陽氣得眼圈都紅了，齊天很自然的就重新拾起了“雨陽哥”這個稱呼。
“哈！你們兩個到底誰騎得電動車？”中年人一看齊天也進來了，就用手指點著他們兩個人問。
“我騎的，怎麼了？”齊天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看男人的臉色也判斷得出，那絕對不是個想要道謝的意思。
“敢承認就好。”男人再仔細看了看齊天后，皺了下眉頭：“叫你家長來協商賠償的事兒吧！”
“協商什麼賠償的事兒？誰賠償誰啊？”不讀書後也算在社會中混了一段日子了，齊天聽這話茬多少已經明白了點男人的企圖。
“誰賠誰？你們騎車撞了我父親，你說誰賠誰？”男人說完這話還好像挺大度地一擺手：“算了，小孩子家家的我不跟你們說了，叫你們父母來。”
“訛人是吧？”齊天看了看檢查床上已經把頭轉向了牆壁一聲不吭的老人，頓時火冒三丈：“我說那老頭兒，你就是這麼恩將仇報的？”
受限於文化程度，齊天脾氣一上來實在沒好話。老人被他吼聲嚇了一跳，把頭往牆壁方向轉得角度更大了。
“哎，我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撞了人你還有理了？一點禮貌都沒有？你哪個學校的？”男人咄咄逼人，不依不饒，入戲深得能讓不知情的人真把他當成受害方。
“老子沒學校！”往地上啐了一口，齊天轉身拉起苗雨陽就要往外走。這他媽是什麼世道？下次如果再遇到這種事，別說好心去管，他要是多看一眼他都不姓齊！
“不準走，撞了人就想走還有沒有王法了？”男人仗著胳膊粗力氣大伸手就拉住了齊天的胳膊：“不叫你家長來我就報警了。”
“報就報！老子沒撞就是沒撞，還怕你不成？”梗著脖子甩開男人的手，齊天還就不走了。
醫生看他們鬧得不可開交，就婉轉地讓他們去外面“協商”別影響醫生工作，其實就是都給轟到了樓道里。
結果三個人在走廊裡又嚷嚷開了，直到附近管片的民警接到報警過來處理。
一老一少兩個民警先問了問傷者是怎麼回事，被撞的老人哼哼唧唧的最後還是指認說是齊天苗雨陽他們撞的。老人的兒子又添油加醋地說齊天的態度有多麼惡劣，剛才如何如何想跑但被自己攔住了云云。
齊天氣得當著民警的面張口老子閉口老子的跟他爭辯，苗雨陽忙在後面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暗示他閉嘴，然後才自己把事情真正的經過還原給警察聽了。
這種糾紛警察也不好講誰對誰錯，不過退一步說就算是齊天他們撞的人，也沒有逃逸而是給送到醫院來了，那就不在他們處理的範圍內了。警察最後給的建議是傷者該怎麼治先治著，賠償的問題雙方好好協商一下解決，如果實在解決不了那就走司法程式去法院起訴吧。
幫了人卻要打官司做被告？
因為齊天未成年，最後還是在警察的要求下被迫給老爸打了電話，心裡簡直憋屈得要死。老爸天天忙得腳丫子都朝天了，結果還因為這事被叫到醫院來商量賠錢，苗雨陽在那跟他爸描述事情經過的時候，齊天氣得甩袖子就跑了。
到外面把還拴在他車上的小博美解下來，也不管會不會丟了，直接鏈子隨便往地上一扔，騎著車就衝出了醫院。
青天白日的，他不信當時就沒個人看見事情經過了。只要找到證人幫忙做個證，他看那對兒不要臉的父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電動車很不給力地騎出一站地去就沒電了，只要改用腳蹬的。等齊天吭哧吭哧回到了那個小學附近的事發地點，才發現他真是把尋找證人這事估計的過於樂觀了。
事發當時路過的司機行人什麼的肯定找不到了，齊天只能寄希望於學校附近的店鋪之類的地方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