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這哥們的名字很逗,聽說名字跟人容易成反比,比如叫美麗英俊的通常都不那麼耐看,所以他一直覺得叫鄭璟的這位兄臺很可能不大正經。
事實證明,鄭璟正經不正經還有待考證,但不靠譜是真的,他竟然靠著昂科雷的車軲轆睡著了!
掂量了一番,齊天讓人把農場門給關了,念在姓鄭的請喝茶給他創造了一次接近苗雨陽的機會,今兒就暫時把家裡改成了收容所收留他一晚吧。
“楊哥,睡了麼?”楊悅晨的性子真穩,外面折騰的快翻天了,他楞是在房裡跟聽不見似的。
“沒呢,進來吧!”楊悅晨靠在床頭,指頭上夾著一根吸了一半的煙:“在你床上吸菸了,不介意吧?”
“我這沒那麼多臭毛病,你想幹嘛就幹嘛,不嫌我這亂就成了。”齊天屋裡兩個菸灰缸,一個就在床頭櫃上,擺明了他也經常在床上抽的。
楊悅晨點了下頭,好像很想擠出點笑意來,不過又實在擠不出:“又有朋友來了?開車挺猛的。”
“快別他媽提了,丫就一醉鬼。”不小心帶出了髒字,話一出口,齊天就小小後悔了一下。他在楊悅晨面前還是努力注意談吐的,畢竟是收購葡萄的大主顧,所以不想讓人家覺得是跟地痞流氓在打交道。“我來找身睡衣給他換。”
“要幫忙麼?”楊悅晨只是出於禮貌問了一句,幸而齊天也沒指望用他。
“不用了,你休息吧,我找了倆人給他洗吧著呢!”這活他不能自己動手,覺得彆扭。
齊天關上門出去了,楊悅晨把菸蒂熄滅在床頭櫃的菸灰缸裡,隨手拿起了旁邊的一本汽車雜誌。這本過期雜誌他今天翻過了,除了裡面夾著的一張塑封過的照片外乏善可陳。
照片裡的男人在拍照的那個年紀頂多還只算個男孩,帶著一點點羞澀的笑,烙印著青春的美好。沒來由的羨慕起照片上的人來,羨慕那種什麼都來得及的年齡,以及有個齊天這麼爺們的男人愛著。看得多了,齊天跟照片上的人什麼關係他打眼一過心裡就明鏡似地了。更何況,還是在楓林晚那種地方看見齊天那副裝束。
於感情一事上,楊悅晨雖未至於過盡千帆,卻也有著“皆不是”的失落。太太也好,正東也好,都不是可以點燃他生命的熱情、讓他拼卻一切想要去擁有的人。那個人,他一直都還沒有找到……
打點鄭璟在自己老爸屋裡睡下,齊天去了劉叔的房間。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語言無法形容的睡意登時劈頭蓋臉地席捲而來。他整整兩天一夜沒睡了,可又覺得少了件什麼事讓他不能就此安然入睡。
習慣性地去床頭櫃上摸雜誌,不是為看,是為瞧瞧裡面夾著的照片才能睡得更香。等摸了半天發現只有一盞檯燈時,才想起這是劉叔的房間,齊天對著空氣傻笑了一下。
抬手準備按熄檯燈,目光卻落在了檯燈旁的手機上。心中怦然一動,有點想打個電話過去,可又想到對方明天還要乘車應該好好休息,就又有點猶豫了。
他這握著手機好頓輾轉反側,不成想手機突然唱起來了,一點心理準備沒有,反倒給嚇了一跳。
“雨陽哥?”齊天是極度驚喜的,可能真是太喜歡了,對方不過是主動打了個電話,就讓他激動地聲音發顫。
“嗯。”苗雨陽那邊應了一聲:“睡了麼?”
“還沒,洗了澡剛上床。”齊天忙據實彙報。
“我也是。”三個字的聲音突然轉低,變輕。
齊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可就是覺得苗雨陽“我也是”那三個字透著股說不出的曖昧,勾得他心癢難耐,猥瑣的念頭不停地往上冒。
“雨陽哥……”
“嗯?”
“跟我說說話……說什麼都行,我想聽你的聲音。”齊天把睡衣都貢獻出去了,洗完澡就穿了條三角褲,而此刻的三角褲已經被撐出了某物堅挺的輪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小會兒,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在交流著。齊天想象了一下苗雨陽半垂了眼簾的模樣,就忍不住把手探進了自己內褲裡。
“你的舌頭還疼麼?”苗雨陽終於再度開口,但他選得話題讓齊天覺得他絕對是故意的。
齊天這邊的呼吸一下子變成了粗重的喘息,舌頭還疼不疼根本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有一個地方很疼,脹得很疼。想到跟苗雨陽的吻,他就疼得不得不加快手指擼動的動作,希翼可以早一刻得到解脫。
“雨陽哥,我想……你……”在這話脫口而出之前,齊天所剩不多的意識讓他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