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次我就想贊一次。蔣文生這個人雖然自戀又暴力,但風平浪靜的時候看著還真挺順眼的。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蔣文生抓住我不太規矩的手,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小花,你能幫我的,對嗎?”
我意識到,也許我從他那接來的工作對他很重要。那麼,我要不要提一下價呢?腦子裡迅速地博弈了一下,我狠心放棄了這次坐地起價的機會。不能把他一次榨乾,以後還有機會。我表情嚴肅地點頭。蔣文生的嘴角就揚了起來。
也許是他時間倉促,並沒有帶我回家,開車就去了一家酒店。一進房間,蔣文生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我屁顛屁顛地湊過去,輕輕地給他捏著手臂。蔣文生順勢翻身趴在床上,含糊地說:“肩膀,肩膀疼死了。”
我跪在床上,用力地揉捏起來。頸椎,肩胛,脊椎……一路到腰。
“唔……”蔣文生髮出輕輕的呻吟聲,聲音居然要命的性感,“你那小爪子還挺有勁兒的。”
聽了稱讚,我也不由得有些高興。更加賣力地幹了起來。
“小花,你不可以出臺,知道嗎?”
“哦。”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老闆,您放心,我會好好給您幹活的。”
“不止是這個月,以後都不許!”蔣文生用的是毫無商量餘地的口氣。
我停了停,試探道:“老闆,您真要包養我嗎?”
不對!不對!我想起來了,他說他不會包養我。既然他不包養我,一個月的協議時間結束後,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呢?
蔣文生坐了起來,臉已經沉了下來。“以後你也不用回‘夜色’了,就在‘龍陽閣’待著吧!”
“可是您答應我的,還能讓我回到夜色。”夜色主要是女客,她們相比老男人,酒量更低,而且相對可親一些。但轉念一想,論賺錢的話,還是最近在龍陽閣賺得比較多。我正比較著,蔣文生已經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反悔了,怎麼樣?協議裡又沒有規定我必須幫你回到夜色。”
我下意識往後躲,蔣文生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定在原地。
“在龍陽閣有什麼不好?你要賺錢,我讓他們給你安排,什麼時候讓你接不到活了?你賣安全套,我就讓他們誰都不準帶,都必須從你那買。你還不滿意?”
“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銷量那麼好。這麼想來,呆在龍陽閣還是挺好的。
“你能不能乖乖聽話?”蔣文生用鼻子碰了碰我的鼻子,怪癢的,我笑了出來。
“問你話呢!”
我沒有細想,敷衍他,“能。”
“能什麼?”他緊追不捨。
“能聽話。”
“那要是不聽話怎麼辦?”蔣文生低笑。
完全沒有意識到怎麼回事,我竟然已經和蔣文生面對著面,胸也幾乎貼著胸。他的呼吸暖暖地打在我的臉上,竟讓我忍不住微微地打起了顫。這麼近的距離,我可以看清蔣文生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他的面板真的很細膩,竟挑不出任何瑕疵。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原本應該破壞了這份完美之感,可張在那微微揚起的下巴上,竟然彷彿挑逗一般地誘惑非凡。
我吞了口吐沫。“咕咚”一聲,很響。蔣文生有些奇怪地挑眉,“發什麼呆!我問你話呢!”
“啊……你問什麼?”我的大腦突然有些迷亂,艱難地把正往他衣領裡滑落的視線抬回到他的眼睛上,那漆黑的眸子裡卻燃起了憤怒的小火焰。
“林小花!我在和你談原則性的問題,你少給我打馬虎眼。”
我暈乎乎地,談原則……性……問題啊?所以你要把手插到我後腰的褲子裡嗎?
在我腦袋當機的時分,蔣文生已然將我面朝下地按倒。很快,身後的肌膚一涼,於是我知道,我被扒了。
“喂……老闆……”我清醒過來,他是在和我談原則問題,而非性問題。
為時已晚!蔣文生的巴掌“劈里啪啦”地落了下來,不給我半點喘息的餘地。痛覺猶如瓢潑的暴雨從肌膚的表層不斷地深入、深入下去。
“疼……”我抓住床單,卻不敢反抗,只好哼哼唧唧地討饒。
蔣文生不理我,抓著我的雙手反扭到身後,繼續開打。
我突然想到自己揍小夜時的英姿,看來風水輪流轉真是一點錯都沒有。我吃痛地來回扭著,卻半下也沒有躲過。心裡生出一絲陌生的情緒,我慢慢分辨,似乎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