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遮過你的眼睛?”
“那晚,在童家別墅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
那一次,他遮住了眼睛,說不想被看到難堪的摸樣。今天,他又遮住了眼睛,不想被看到什麼?在林遙心中是有答案的。輕輕地拉下司徒的手掌,眼睛卻沒有睜開。很準確的找到了司徒的嘴唇,湊上去輕吻一下。
林遙的溫柔讓司徒心裡揪痛,儘管最近幾日強打起精神裝出無事的樣子,但眼看著日子一天一天臨近,焦躁、悔恨、憤怒以及說不出口的怨懟好像擰成了一股繩絞著自己的喉嚨,窒息感與日俱增,唯獨在他身邊的時候才能好過些。
電梯門開啟了,他們手拉著手走到房間門口,開啟門,關上門,期間誰都沒有說話。當房門阻斷了外面一線明亮時,司徒猛地把林遙推到牆上,發狠似地吻上去。
解決衣物的手有些暴躁,林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耐的喘出帶著哼吟的氣息。他的手摟著司徒啃吻胸口的頭部,輕聲說:“等等,讓我說話。”
隱約中,司徒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拒絕聆聽,拒絕面對,扯開林遙的褲子蹲□張口就要含住他溫熱的慾望。林遙的手堵在他的嘴前,勾起他的下顎:“司徒,早晚的事,你該聽我說話。”
訕笑著坐在地上,司徒抹了一把臉看著林遙提好褲子,也蹲了下來。那隻手在頭髮上輕撫著,讓司徒突然有種昏昏欲睡的念頭。
“司徒,我知道你不想在這時候見到她,但她已經來了,為了你來的。”
“誰啊?”
“比跟我裝糊塗,我說的是你母親。”
撇撇嘴:“你想多了。”
“我看得出,你在迴避她。”繼續靠近些“她心裡也不好受。”
其實,林遙已經看到剛才的事司徒是明白的。這時候,也知道他想說什麼。冷哼一聲,問:“有必要把話說開嗎?”起了身,不顧林遙,走進了房間,坐在沙發上。身後的人走過來,搶過他手中的香菸,他裝得委屈地問“又不讓抽?”
林遙竟把搶來的香菸咬在了嘴裡,拿過司徒口袋裡的打火機點燃,輕輕吸了一口,突出淡淡的煙。司徒有點發傻:“寶貝,你,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我一直都會,只是不抽而已。”
“哦?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當然有。想聽嗎?”被司徒摟住了腰部,林遙大大方方地靠在他懷裡,抽一口煙,道:“我算是個很冷情的人,被趕出家之前對家人的就很疏離,我沒有那種深愛家人的感覺,想來,是我的冷漠造成他們的排斥。說真的,自從我們同居以來,我會經常想念他們。這就是血緣的思念。”
“怎麼突然這麼文藝了?”司徒笑道。
“有感而發。我父親是個老學究,一輩子沒跟人紅過臉,唯獨在我離家那晚動了手,給我腦袋來了一下。第二年我偷偷回去看過一次,看見他一頭白髮,剛過五十的人就白了頭髮,被我鬧的吧。”最後一口煙吐出去,熄滅菸頭:“打那之後我再也沒回去過,害怕,怕看見他一頭白髮那樣。”
司徒的手放開了,漠然地問:“你想說什麼?”
突然轉過身來,帶著一點笑意地問:“愛我嗎?”
“當然。但有些事,與我們的愛無關。”
“我也愛你,想跟你過一輩子。”
司徒有些糊塗,他以為林遙會勸說他去為父親掃墓,會勸說他放下包袱,可突然改變的話題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笑不出來,疑惑地看著面前俊美的戀人,問:“小遙,你到底想說什麼?”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今天才下定決心。”說著,深吸一口氣“謝謝你。”
“好端端的謝什麼?”
沒有回答,沒有表示。只是在心裡說著: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感謝你在獨自承受苦痛的時候還為我披荊斬棘,感謝你的愛,感謝你的溫柔,感謝你的鼓勵,感謝你的扶持,最感謝的是你的不離不棄。
林遙捧起司徒的雙手,動作是那麼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表情很自然,但雙手卻在微微發抖,洩露了一點點的緊張。運足了勇氣,淡淡地說:“司徒,我們,結婚吧。”
房間裡安靜的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司徒這個一向精明的男子此時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一副驚呆樣。他的手被林遙如若至寶地捧著,彷彿自己是他的所有,是他頭頂上唯一一片天。
“可以找左坤幫忙,找個小一點的教堂,我想跟你交換一生不變的誓言。”說罷,騰出一隻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