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舞臺案。”林遙蹙眉道“如果醫生真的去過王良家,為什麼沒有毀掉他電腦裡的東西?我相信舞臺案協會的人肯定是插手了,所以我才更相信,醫生絕對有理由毀掉一切跟此案有關的東西。但是,王秀的委託案資料這麼齊全,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被他這麼一說,楊磊也鬱悶起來。但他自知沒林遙那樣的腦子,索性也就不去深究了,問道:“你覺得那種可能性比較大?”
“說不好。”林遙深吸一口氣“這樣,你重新檢查一遍這些加密檔案,看看裡面有沒有被隱藏起來的東西。”
楊磊點頭應下,這就要開始著手工作,忽然想起林遙找他似乎還有其他事情,便問:“你是不是還有事?”
“對,幫我看樣東西。”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從口袋裡拿出東西。剛巧從外面回來的葛東明好像“飄”一樣的走到林遙身後:“什麼東西?”
“啊!”林遙下意識地把手背在後面,心說:我怎麼跟做賊似的?大大方方說出來他也不一定就知道是譚子給支的招。轉而,林遙一笑:“找楊磊看看,這是什麼。”
楊磊接過來,葛東明好奇地湊過去。只聽楊磊說:“竊聽卡。”
“竊聽卡?怎麼玩的?”
“首先呢,你要有一張雙卡雙待的電話,把這卡放進去,再安裝這種程式。然後把要竊聽物件的號碼打入這種程式中,竊聽卡就可以使用了。不管對方是打入或者打出,甚至是簡訊你都可以劫到。”接著,楊磊把卡片放在桌上,點開另一個臺電腦的資料夾,指著說:“這是從去年開始在黑市上出現的最先進的竊聽手段,局裡已經立案偵查,但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什麼進展。我這邊還有份備案,你們想要就拿去看看。”
“不用了。”林遙心滿意足地笑著“知道怎麼用就行。”言罷,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忽見葛東明的臉上陰晴不定的,林遙覺得,多一句不如少一句,還是開溜吧。
“小林。”葛東明喝住溜到門口的林遙,陰森森地說:“今天你去看過譚寧了吧?”
“應該的應該的。”言罷,閃人,打死不回頭地閃人。
自家組長是標準的狐狸一隻這林遙早就知道,所以,葛東明沒有追著跑出來也在林遙的意料之中。回頭看了眼特案組的小樓,忽然發覺這裡雖沒有重案組的熱鬧勁,但在這安靜之中彷彿存在著令人緊張又衝動的元素,督促著每一個組員不斷地向前奔跑著。而自己這種散漫的性格在這裡似乎仍是異類,好在葛東明是個稱職的領導者,懂得如何因人施教。看似放縱的表象之下是讓他淋漓盡致地發揮熱量。就像譚寧一樣,不管他是在葛東明身邊還是在病床上,總是會不著痕跡地幫著周遭的人。
難道說,譚寧是整個特案組的清涼鎮靜劑嗎?還是溫柔系的那種。
這一天,林遙的心情特別的好,在劇場門口下了車對著負責人微微一笑,莫名地讓對方心裡咯噔了一下,老爺們臉都紅了。
再度來到案發現場,林遙的腦子裡分析過所有線索之後,確定其中少了一個環節。他不相信找不到,這案子到現在拖拖拉拉也不少時間了,司徒忙著回老家調查以前的事,特案組又要忙協會的事,一時間舞臺案好像被夾在多個案件中沒有進展。林遙不喜歡這樣的局面,所以,他才決定拋下協會,暫時把自己爺們放出去,專心偵破舞臺案。
按按照他的推論,缺少的環節應該在舞臺。但是究竟是舞臺還是舞臺兩側就不明瞭了。為了儘早找出答案,他對舞臺及兩側進行了地毯式搜查。這一查從黃昏到深夜,從一個個細小的零部件到整個舞臺的框架,無一疏漏。
最後,林遙站在王秀那個單人套間的休息室內氣喘吁吁。幾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是沒有找到些頭緒,難道說真有所謂的完美謀殺案嗎?咬咬牙,林遙真是不信邪,把薄毛衫也脫掉,襯衣袖子挽起來,再檢查一遍。
這一次,林遙打破了自己的思維、行動慣性。
假如你的對手想要隱藏某樣東西,什麼地方最安全?隱秘的場所就不說了,這個尋常人也能想到,但把東西放在你面前卻看不到,這才是高手幹出來的事。
他索性把套間休息間以及廁所的門都開啟了,兩扇門相通,視野暢通起來,直接能看到休息間的化妝臺。那麼,假設一下,假設司徒就站在化妝臺前,假設他不知道自己站在裡面。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在不發出聲音、不使用東西、不接觸他的狀態下,引起他的注意?
想出很多辦法都不甚滿意,林遙氣惱地踢了一腳廁所門,門晃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