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住一晚。我在十點多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才見她出來。”
“您入睡前最後一次看見她是幾點?”
“她來了以後就直接進了房間,我在晚上一點多的時候被她房間的聲音吵醒,那孩子大半夜看電影,還把聲音弄得很大。我就敲門讓她小點聲,好半天她才出來,還嚇了我一跳。”
“嚇著了?”
“可不是,琪琪晚上做什麼海底泥的面膜,抹了一臉的綠泥,大半夜的誰看了不害怕?”
司徒笑了,表面上點頭說是,心中卻暗想:如果姚琪琪是兇手,那她需要避開這位阿姨從四樓跳下去。但是,憑她一個女人恐怕做不到,除非她做過什麼特殊訓練,但那種事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就可以掌握。根據這位阿姨所說,姚琪琪在凌晨一點左右還留在這裡,而宋月的死亡時間是凌晨05:00——05:30,從這裡到宋月的家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時間上似乎有些差距。
簡略地想了一些問題,司徒又問道:“您能想起具體是一點多少?”
女人發出類似“嘶”的聲音,回憶了片刻,才說:“好像是一點半以後,那時候我迷迷糊糊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好吧,來假設一下。假設凌晨01:40姚琪琪在阿姨面前露面,然後卸掉面膜穿衣服需要五分鐘,悄悄離開家到樓下開車至少需要十分鐘,她出發的時間就應該是01:55,路上不會塞車,但是有很多電子眼拍照,估計她也不敢飛車。按照正常速度的話,到達宋月家附近是03:40左右。步行十分鐘到宋月家門口,就是03:50。
根據他們之前的推測,兇手至少要在凌晨02:00就進入宋月的家中,時間上來看,姚琪琪沒有作案時間。
想到這,司徒又問:“如果她悄悄離開,您會聽見嗎?”
“我應該能聽得見。我睡眠不大好,這裡的隔音也不好,平常夜裡走廊有點動靜我都能醒。我估計琪琪不可能出去的。”
“為什麼呢?”
“因為她沒有鑰匙。如果她出去了,要回來就必須經過大門,她沒鑰匙要怎麼進來呢?”
不錯,這的確是個問題。就算姚琪琪能夠在半夜溜出去,可是她要怎麼回來呢?不,也不是沒有辦法,麻煩一點的話可以提早一段時間過來一次,偷偷複製一把鑰匙。簡單一點的辦法,出去以後用紙巾或者是口香糖把門鎖的彈簧卡住,回來後就不用鑰匙也能進來了。所以,姚琪琪的作案嫌疑還是存在的。
放在口袋裡的手悄悄地調節了一下錄音筆的音量,微微挑眉張大眼睛做出無害狀來,問:“可能我說這話不大好,我聽說您和琪琪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
女人笑了一下:“沒什麼不好的,我跟這個外甥女從以前關係就不好。我沒結過婚,一直是一個人生活,性格上難免會孤僻一點,這我也知道。我這個人喜歡安靜,琪琪是個活潑的孩子,還非常前衛,我不免多了一些牢騷。”
聽到這裡,司徒明白了,這二位是誰也看不上誰。
“琪琪一般多久來您這住一晚?”
“上一次來我這住還是一年半以前,我們倆吵了一架,她就走了,直到本月19號晚上她才再過來的。”
“那這段時間裡,你們透過電話嗎?您覺得她和一年前相比有什麼改變嗎?”
“電話倒是透過,有一段時間報紙上說她和宋月在爭搶一個有錢人家的男孩子鬧的滿城風雨,姐姐打電話給我讓我多關心一下。那時候我們電話通得比較頻繁,不過每次不等我說完就被她結束通話了,後來乾脆不接我的電話。所以說,我並不瞭解琪琪,也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同。”
看來,線索暫時只有這麼多了。司徒起身告辭,並再次為紅豆汁表示感謝。
離開了姚琪琪阿姨的家,司徒並沒有回特案組而是去見了另外一個與涉案人有關係的女性,吳大華的女朋友。
這是一位淑女,雖然長的不漂亮,但白白淨淨的臉龐給人很舒服的感覺,行為舉止也是有修養的。說實在的,在沒遇到林遙之前,司徒想要找妻子的標準就是這樣的。
出於禮貌,司徒給女孩點了一杯奶茶,他自己要了藍山咖啡。據侍者說,這是最新進口的咖啡豆磨製而成,不但口感好味道佳,喝上一杯保證精神百倍。
“你是賣興奮劑還是賣咖啡?”司徒打趣著問侍者。
侍者不大好意思地笑笑,女孩也覺得很有趣抿著嘴笑的樣子賞心悅目。司徒事先付了錢,等侍者離開以後,直接就說:“我們見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