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我上去。”林遙說道。
手上用力把人拉回來,穩妥地抱在懷裡。林遙白了他一眼:“你也不嫌擠得慌。”
某人嘿嘿地笑:“抱著你就不擠。”
“說點正事吧。葉慈發現的這個地方距離掉下的配重鐵很近,也許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的東西。問題是,是誰跑來用砂紙擦掉鐵板上的痕跡?你剛才問過沒有外人進來,我琢磨是看門的沒看到而已。你讓重案組的人過來檢查那個橫杆上有沒有指紋。我想,不是所有人能有葉慈那樣的身手。”
“人家要是戴著手套呢?”
“這是例行公事,不是撞大運。”說著,他推開司徒示意離開天棚。
回到舞臺上,葉慈頂看不上司徒那粘人的樣子,林遙明顯是習慣了身邊的人,正色說道:“最好調查一下魯晨跟劉毅之間的關係。他們倆前後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小時,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還有王秀跟劉毅。”轉頭看著倚在肩頭的司徒“王秀跟你說她跟劉毅的感情很好,大有復婚的趨勢,但目前的線索來看,項鍊很可能是劉毅偷的。也許劉毅與王秀的復婚動機不純,也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多調查一些總沒壞處。”
聽罷林遙的這一番話,司徒美滋滋地笑著:“寶貝,你的小宇宙要爆發了嗎?”
揮手不疼不癢地拍打他的額頭,林遙仍舊沒有笑容,倒是說了些玩笑話:“就算處在低谷期,我也不比你差。走吧,去局裡看看那兩具屍體。”言罷,要走,卻被司徒一把抓住。回過頭,眨眨眼:“幹什麼?”
“你是特案組的人,這麼去合適嗎?”
林遙低下頭想了想,說:“去看看吧,我得找點事做。”
無聲的嘆息洩露了對他的擔憂,司徒握住他的手,朝著舞臺下走去。
夫夫檔出現在重案組並沒有引起什麼議論,大家似乎覺得這很正常。組長跟林遙也沒說客套話,畢竟以前就認識,現在寒暄未免太見外了。三個人走進解剖室,林遙想起了鄧婕,想起了這裡在以前總是充滿了化學藥水和甜點的味道。現如今,物是人非,再踏入這裡,只會平添一點感傷。
接替了鄧婕的法醫也是很優秀的,他跟大家打過招呼。首先把第二名死者魯晨的死亡情況說了一遍。當他說道:“死者在摔斷頸椎骨之前,曾經遭受過電擊。”
“電擊?”司徒發出疑問。
組長看見司徒表情疑惑,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而林遙也是同樣的神色。這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盯著法醫,似乎他比屍體還來的重要。
組長不免在心中疑惑,司徒與林遙,局裡盛傳的一對偵破天才,到底發現了什麼線索?
147…06
經過法醫詳細的講解後,司徒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拉著林遙離開,組長在後面追問著他們究竟知道了什麼,司徒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說起,只好打了一個迷魂陣逃似地跑了。過後,組長給葛東明打電話,一半是探口風一半是抱怨。葛東明瞭解情況後哈哈大笑,告訴在他那兩個冤家一向那般,不必多想,到了該說的時候,他們自然會說。
再說司徒。把林遙推上副駕駛席,自己開車。林遙抓住他扭動鑰匙的手,說:“那新來的組長叫‘莫郴’人不錯。”
“我哪有心思管他叫什麼?魯晨很可能是遭受到電擊後身體麻痺視線不清,跌跌撞撞的從視窗掉出去了。那麼,他是在什麼時候被電擊的?爆電的時候我就在王秀的休息室內,根本沒發現他。”
“如果王秀說謊呢?”
聞言,司徒略思索一下,搖頭:“王秀在這件事上說謊不成立,你想想看,她當時被反鎖在裡面,是誰幹的?如果魯晨並沒有離開而是跟著王秀一同進入洗手間,外面的人幾乎沒可能反鎖房門。我也仔細調查過被反鎖的房門,並沒有任何機關痕跡。就是說,王秀自己反鎖是做不到的。法醫說魯晨和劉毅幾乎是同時死亡。這個‘幾乎’裡面就存在著時間差,也許是幾秒也許是十幾秒,但絕對有問題。”
揉揉陣痛的腦袋,林遙眉頭緊鎖。他說:“回家。”
“什麼?”司徒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反問了一句。
“回家,我要睡覺。睡眠不足,腦子不好使。你也不準出去調查線索,跟我回家。”
嘴角抽搐幾下:“為什麼?”
“不準跑我前頭。”
欲哭無淚,申訴無門。自家親親又來了這股子不講理的勁頭,這時候你跟他說什麼都沒用。但是不讓去調查線索回家睡覺,這不是有點太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