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霍亮站在外面。
司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了身走到門口。單手摟住霍亮的肩頭,一言不發地朝走廊深處走去。
厚重的鐵門被開啟,兩個人走進去之後,司徒掀開了蒙著屍體的白布,先問霍亮:“都知道了?”
“嗯。”
歉意哽在喉間無法吐出,揣摩年輕人心情的結果是發覺自己過於心冷。但有時候他必須這樣,保護身邊羽毛還未豐滿的雛鳥,也需要把他推出溫暖的巢。所以,他說:“他們利用你觀察我的行動,我利用你還治其人之身。那天晚上的考試真正的目的是刺激許慎,但當時有監視器在你身上,我只能說那是對你的測試。你可以罵我,不跟著我也行,但是你必須把所有的訓練做完。”說著,他指著面前的屍體,又道:“在D市病房裡咱們倆單獨聊過,我說會抓住殺害你父母的人。現在,在你面前的屍體是我兌現的承諾。”
說完,他拍拍霍亮早已顫抖的肩,默默離開。
當天晚上,司徒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回家,他找了一個很安靜的小酒吧喝酒抽菸。手機關掉了,手錶上的訊號發射器也關掉了,他在消失了一夜之後,迎來了第二天的黎明,也迎來了葉慈。
當蒼蓮聞訊匆匆跑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光頭男人被捆綁的結實。她毫不猶豫地走過去使出渾身的力氣踢中爆牛的褲襠,隨後轉回身傲首挺胸回去繼續工作。
幾個在場的男士嚇出一身冷汗,司徒笑到肚子疼,一旁的葉慈早已被自家的小動物拉到一邊,噓寒問暖。看著他們親親熱熱的樣子,司徒的笑容漸漸凝固。
“傻站著幹什麼,去煮咖啡,我餓了。”
身後的那個他一腳踹在腰上,把司徒疼的直咧嘴。屁顛屁顛地跟上去拉著那個他的手問他想吃什麼。那個他甩了幾下說周圍人太多,好歹注意一下。司徒沒答應,乾脆抱著那個他的肩,甜膩膩地貼上去,說:“回家吧,我餵你吃。”
“霍亮在家,昨晚他陪了我一夜,我讓他回家睡覺,晚上還要跟著嫂子訓練呢。”
“那去開房間好了。”
“五星級酒店的蜜月套房,要最好的香檳最好的點心,順便問問他們,有沒有酒紅色的日式浴衣。”
門裡的人商量著浴衣的事,門外的人押著爆牛往裡走。葛東明看著那二位眉目含笑的迎面而來,詫異地問:“你們倆幹什麼去?不審爆牛了?”
司徒揮揮手,說是要去解決一下家庭內務。林遙也揮揮手,沒說什麼,倒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很自然地靠在司徒的肩上。溫柔地問:“傷口還疼嗎?”
“你幫我舔舔就不疼了。”
“我的傷比較多。”
“那可不得了,快走,老公幫你止疼。”
載著一對戀人的路虎沒了蹤影,獨留下葛東明咬牙切齒。
139
番外
書生和尚篇
這是在冬日裡的某個清晨,戶外的積雪已經完全融化,回暖的氣溫和明媚的陽光給人們帶來愉快的心情。這個時候,大多的學子們早已步入校園,而本該屬於他們其中一份子的翟子希卻仍舊躺在被窩裡,懶洋洋地不願起床。
就在兩天前,廖江雨親自跑到寺廟去接他回家,一個多月的思念之情使他們忽略了很多問題,不計後果的床事就是連續兩天都無法早起。
新換的被褥還有洗衣粉清新的氣味,享受地在枕頭上蹭了蹭,夾著被子抱著枕頭,伸手去碰枕邊人,觸手可及的卻是空空如也,翟子希這才清醒過來。
臥室門推開,廖江雨從外面一邊擦汗一邊走進,晨練結束,他回來的正是時候。坐在床邊扯著深藍色的被子蓋住白皙的肩膀,遮住讓他難以自持的一片春光。俯身下去輕輕吻著戀人的臉頰,美妙的感覺很難用語言方式表達。這是僅屬於他的幸福,不可說,也不能說。只是幸福之餘,心疼戀人虛弱的身體,昨晚折騰了大半夜,該是多睡一會才好。想到這裡,滿是繭子的手微微用力按撫著他的脖子,口氣溫柔地說:“再睡一會吧。”
“幾點了?”
“八點半。”
翟子希苦了臉,嘀咕著:“又沒去上學,教授會罵死我。”
“沒事,我早給你請了假,還有霍亮陪你一起曠課,別總是擔心學校的事。”
提到了霍亮,湧上來的睡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睜大了眼睛,問:“去法國的事,他考慮的怎麼樣?”
看來要去洗澡的念頭暫時需要打消了,廖江雨把毛巾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