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四個人,其他兩個消失在黑暗中。宋祺畢竟沒有經驗,一時間也有些慌了手腳,只想著趕快衝出包圍圈,使刀的套路也有些凌亂。
司徒拓餘光瞥見宋祺困在人圈內,踢開對手,轉身一個起落也跳進了人圈。
宋祺與他背靠背,心裡踏實下來,嘴上卻道:“你來做什麼?抓個單不夠,還想讓人家抓個雙?”
司徒拓繃著臉,盯著一圈人,回敬道:“你眼睛不好,那難不成看你戳成窟窿眼?”
宋祺抽抽嘴角,道:“別以為我右眼不好,就打不過這幫蠢材……”
話未說完,只聽司徒拓負氣道:“有我做你的右眼不好麼?逞什麼能?”
一句話讓宋祺再也倔不起來,罵人的話堵在嗓子眼難受著,心裡的暖意越來越濃。他勾勾嘴角道:“好,咱們平分,誰也別搶誰的。”
葉清一劍挑中對方頸子,傷了動脈,血像噴泉一樣。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攔住之前糾纏司徒拓的黑衣人,邊打邊說:“什麼時候,還有心情鬥嘴?你們這對主僕真是冤家。”
黑衣人沒料到這三人武功如此了得,葉清一劍撂倒眉骨有刀疤的男子,也加入到司徒拓隊伍中,三個人砍人似乎砍順了手,又‘霹靂啪啦’放倒好幾個,剩下三個見勢不妙,往門外退去。
葉清喝道:“來了容易,走了難!”說罷追了上去,司徒拓跟在其後,準備抓個活口問明白,兩人剛剛跑出門口,突然聽見屋內一聲‘啊’,兩人又趕忙退了回來,看見眉骨刀疤男拖著身子爬起來,翻過窗戶逃了。宋祺倒在地上,用手捂著右腰,鮮血從指縫滲了出來。
刀疤男在宋祺右邊,宋祺看不見,遭了暗算。
司徒拓跑過去,只覺得心口猛地揪緊,知道休景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痛苦,活活喘不上氣。一把將宋祺摟在懷裡,只見一張臉慘白如紙,心裡不妙撕開衣袍,飛鏢一大半沒入了腰際,若不是狗屁襖子硬,怕是一枝都插入肉中了。
宋祺咬著牙,睜開眼睛,眼神蒙著一層戾氣,顫著聲恨道:“莫讓我……抓住他……否則……千刀萬剮……”說到最後身子開始打顫。
司徒拓應著‘好好’,接著道:“這才是你本來性格,從來不吃虧,吃了虧定要加了本要回去,抓著那人是要好好收拾。”見宋祺喘著氣聽著,趁他分神迅速拔出飛鏢。
宋祺咬著牙齒,硬生生將喉嚨的慘叫聲憋了回去,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司徒拓用手捂著傷口,血流不止,想找布條裹住傷口,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沒一處乾淨的,瞟了一眼蹲在一旁的葉清急道:“布條!”
葉清左右看看攤手:“我哪有布條。”
司徒拓一把拉過他,掀開黑襖子,將裡面的乾淨衣料撕了一大條,而後將宋祺傷處緊緊包裹,將宋祺打橫抱起。
葉清跟著起身,將夜明珠從殘渣廢墟中拾起,搖頭:“都是不識貨的,撿了這顆寶貝何必去做乞丐?何必去做殺手?哎,死腦筋,死腦筋。”
司徒拓將懷裡的人緊了緊,宋祺已經半昏迷,眼睛半睜半閉,一張臉比外面的雪地還白,一口氣比一口氣清淺。司徒拓朝葉清點頭道:“就此別過,我帶朋友去尋大夫,葉兄也快些離開。”
葉清拍拍司徒拓肩膀,道:“我原以為這幫人是衝著我來的,看來非也。滅我的人從不蒙臉,蒙臉只怕是做了缺德事怕別人認出來吧。”
司徒拓看著葉清胳膊上的傷口愧疚道:“連累葉兄實在慚愧,今次多虧葉兄。”
葉清笑道:“張兄弟嚴重了,小事一樁,就當我還饅頭的恩情了。”
兩人道別,正準備離開,人影一閃,六個人影又跳了進來。又是清一色蒙臉黑衣人,只是衣服是黑色的,蒙臉的布卻是暗紅色的。
葉清一拍額頭道:“怎麼又來一撥,張兄,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麼還一波高//潮一波高//潮此起彼伏的?”
司徒拓手心潮溼,看來想殺皇帝和自己的人還真是不少,組了幾個團,一個接一個。他朝葉清乾笑:“這次就當還包子的恩情吧,幫我頂一會。”說完掠身,撲入暴風雪中。
殺手愣了一下,只看了一眼葉清便要追出去。葉清張開胳膊笑道:“想過我這關,可不容易。”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往人群拋去,大喊:“炸不死你們!”說罷也消失在暴風雪的黑夜。
殺手們只覺得眼前有個發亮的物體飛來,直覺是個銀光彈,統統向後飛撲臥倒。
‘咚’的一聲,物體落地,‘咕嚕嚕’滾到腳下。一人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