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些。
走到西面有鏡臺的房間裡,對著鏡子端正了笑顏,理了理衣服,耳畔好象傳來賀年的祝詞與酒杯交錯之聲。定了定神,向著朝北的岔道走去。
可不多時,我又在這往來交錯的迴廊中迷失了方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繼續摸索著前行,尋找著宴會里快樂的人聲。
“你是何人。怎麼在這個地方?”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打斷了我的茫然無助。心下一喜,轉頭望去,一位身著喜迎春色禮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男子已走至面前。仔細一看,卻又覺得眼前人冷冰冰的,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心裡又不由得落了半截。
我拿出那本子,在上面寫了三個字:找明夷。
他看了,又看看我,什麼也沒說,直接拉了我的手就往前走。雖說他冷冰冰的,可手卻暖的很,握住他的手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
他就這麼無聲地走著,直到我們到了一大廳門口。
想來這已是明夷所說的宴會之地了。燈火輝煌,熱鬧非凡,若大的廳裡容了二十來張大桌子,每張桌子坐了十五、六人,桌與桌的空隙之間,不斷的有丫頭穿梭著上酒上菜。
明夷在大廳的最裡桌,正背對著我站著和別人飲酒。
靠門口坐的人看到我和身邊的男子便漸漸安靜了下來。這安靜慢慢的朝裡傳染著,直到明夷站的地方。就這樣,喧鬧的大廳頓時沉默了。所有的人都靜靜的朝我們看來。身旁的男子仍拉著我的手,靜靜地站著,從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明夷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轉過身來,一眼望見了我,臉上露出了幾分欣喜。可看了我旁邊的人,卻在臉上劃過了一絲驚訝,但轉瞬間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明夷,他找你。”
這句簡潔而明瞭的話,讓明夷三兩步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我的小煌兒到底還是來了。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叫我們這兒的冷麵王陪你來。”明夷拉了我的另一隻手,對我身邊的男子又說道“季咸,你不是說了不來嗎?怎麼你也會出爾反爾。”
原來他叫季咸。
季咸聽了明夷的話,並不回答。明夷好象知道會如此,只是笑笑,拉著我往大廳最裡面走去。季咸也沒放開我的手,和我並排著肩向前走。
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這樣拉著手走路呢,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
赦宥坐在最盡頭的一桌,只四個位子。周威在坐在赦宥的右邊。他倆見我來了,立刻讓人在赦宥的左邊加了一個位子。明明周威旁邊就有一個位子了,為什麼還要加一個凳子。
周威只朝我點了點頭,就向著我身旁的季咸獻起了殷勤:“鹹,你來啦。我以為你不來了,還想著等吃晚飯就過來找你的。我…我…”
可惜季咸並沒有理睬他,就好像沒有聽見他說得話一樣。
周威並不在意季咸的態度,相反,更加熱情起來,拉開自己身旁的椅子,嬉皮笑臉的又說道:“哦,坐這兒,坐這,和我一起坐,你不介意吧!”
季咸不說話,但領了周威的情,坐在了那個位置上。周威欣喜若狂,連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脆皮魚到季咸的碗裡,傻呵呵的說道:“鹹,吃魚。這個魚好吃。”
“我不吃魚。我要吃豆腐。”季咸的聲音有點冷。
可週威依舊熱情如火,連忙把那塊魚又夾了出來,舀了一大勺豆腐到季咸的碗裡:“不吃魚,魚的刺多,不好。我給你舀豆腐。這豆腐好,又嫩,又香,你喜歡,我再讓他們做一大碗來。”
季咸細細的吃了一口,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的笑顏。周威看在眼裡,樂在眼裡。
嘿嘿,沒想到周威這個討厭鬼也有這麼拘謹,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原來季咸就是你的剋星,哼,抓到你的把柄了,以後有你受的。
“不要理他們倆”赦宥把我拉到他身邊坐下,然後很開心的朝我調笑起來:“怎麼,我們的小傻瓜不害羞了,終於露面了。聽說你不想來,我還當真了。”
我不是小傻瓜!不要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叫我好不好。為什麼我們混熟了,我就要受到這種待遇啊!
赦宥見我撅了嘴,不滿的看著他,忙說道“哈哈哈,小傻瓜生氣了。但生氣的樣子也這麼可愛。忍不住讓人想繼續欺負哦。”
厚顏無恥,厚顏無恥,你們都厚顏無恥。我的臉都全皺起來了。
“好好好!我錯了好不好。大過年的不許生氣。更不能把今年的氣帶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