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繩端齊整,顯是被斬斷的。他立時心下駭然,連忙用韁繩將兩馬一前一後連在一起,自己躍上前一匹,驅著二馬往回趕。回到落腳處,秦時月心裡“咯!”一下──竟被他料中了。
篝火未熄,空氣中漂浮的煙火味中夾帶著一絲幾不可查的異香。火堆旁倒著失去知覺的小山,白疏影卻已不知去向。
小山被秦時月搖醒,睜開迷濛的眼睛,瞅瞅面前的秦時月,突然回想起方才發生了什麼,一個激靈從地上蹦了起來。
“白……白公子……”他驚恐地環顧四周,發現白疏影不見了,聲音顫抖地囁嚅著。
“小山,”秦時月早就等不及了,抓住小山急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山望著自家公子,忍不住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公子剛走不多時,我突然聞到股香味。白公子說不好,我們趕快跑,結果……我還沒等站起來就什、什麼也不知道了……嗚……怎麼辦?白公子他……”
這樣看來,那驚馬顯然也是人為預謀的一部分,預謀的目標是……白疏影?秦時月思及此,劍眉驟擰,他拍拍小山的肩膀:
“小山,莫怕,匪人當不會再來滋事。你且在這裡等著,我去尋他回來。”
把眼淚汪汪的小山安置在馬車廂裡,秦時月轉身縱入與追馬方向相反的密林中。
其實,除了知道自己走過的那條路上沒有白疏影外,秦時月並不確定歹人會挾白疏影往哪個方向去,他只是猜測那家夥不敢明目張膽帶著劫來的人走那唯一的一條山道,應是藏匿於此等黑漆漆的林中。
究竟是什麼人?何時盯上了他們?擄走疏影又有什麼目的……?一連串的問題在秦時月腦中盤桓,腳下卻毫不停滯。“疏影,你在哪裡?疏影!”他邊找邊凝聚真氣大喊,聲聞數里,期望能聽到回應。
黑暗中視物不清,秦時月被一叢荊棘紮了個措手不及,他提氣越荊棘而過。幾步之外,有團黑影匍匐在地上,秦時月未免重蹈荊棘覆轍,小心翼翼地伸頸探看。借著依稀的月光,他看出那影子正是自己苦覓的白疏影,不由喜出望外。
“疏影!”秦時月喊著對方,奔至近前。
地上的人影微微掙動,卻起不了身。“是你……”他話音發顫,帶著些許如釋重負的意味。
秦時月把他從地上扶起,見他動不了,疑似被封了穴道,便伸手為他解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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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猜猜某人遇到了什麼?算了┐(┘_└)┌偶自娛自樂好了。。。。
第三章…01
“疏影,你可看清了劫持你的人的長相?”
白疏影輕輕搖頭,“我中了迷香,沒多久就失了意識,只恍惚看到那人一身黑衣,臉上也蒙著黑紗……”穴道解開,他即不著痕跡地避開秦時月的接觸。
“疏影?”秦時月起初不摸頭腦,這當兒卻突然感到不對──方才手碰到白疏影時,秦時月發覺他的身體熱得異常。
他睜大雙眸,仔細打量起白疏影。此時月亮從雲後移出,光線稍好,讓秦時月看清了白疏影的樣子。
他的頭彷彿不堪重負地垂著,髮絲散亂,衣襟敞開。秦時月只覺全身血液都衝上了頭頂,他瞪圓了怒目,雙手緊握白疏影的肩。
“那畜生怎麼你了?難道……”
白疏影搖頭,氣息混亂地低喘,“沒有。或許……他是如此打算,還給我……下了藥,但……中途停手,後來就消失了。”
他也不明白,那人大費周章把他擄來,卻為何作罷。甦醒後,白疏影見那人伏在身上正解自己的衣衫,欲反抗,穴道卻受人所制。正無計可施時,那人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慢慢湊近,打量著白疏影的周身,繼而,眼中精光閃爍,逼視著他的臉。這麼盯了半晌,那人似從咽喉深處溢位一聲悶笑,那話音說不出地怪異,聽起來竟如刻意壓低的女聲。
「我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臨了,冰冷的指尖在白疏影頰上劃過,黑色的身影隨即揚長而去,融化在深沈的夜色中。
問題是,那裝神弄鬼的禽獸甩手走了,被他下了春藥的白疏影還得忍受慾火燒灼的折磨。他越來越無法忍耐,身子不受控制地扭動著。
秦時月看不到他額上滾落的汗珠和漲成通紅的雙頰,卻分辨得出他眼中漸漸聚攏的水霧。望著那迷濛不清的視線,秦時月心中不知怎的就是一動。
白疏影的喘息愈加粗重,話說得幾不成句,“你先……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