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言無湛的要求下服侍他沐浴外,他們幾乎沒有身體上的接觸,特別是在淮遠有心迴避的情況下……
難得的坦誠相見,兩人在清和池內脫得乾乾淨淨,旁邊坐著的是曾與自己同床共枕,顛鸞倒鳳過不知多少次的人,但凡是人就會有點想法,氤氳瀰漫,氣氛曖昧,就算什麼也不做言無湛都心馳盪漾,可是……
淮遠只是安靜地伺候他,沒有一點逾越,替他洗好了,立即穿衣離開。
不曾留戀,甚至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男人難堪的同時,更多的是失落與空虛……
淮遠就在他身邊,觸手可及,可是他連伸手的理由都沒有,他們的距離,仿若天下最遠……
那個不管何時都會在他身後,都會給他依靠的淮遠哪去了……
“這麼晚了,皇上怎麼又跑出來了?”淮遠的眼底倒映著男人不停變化的表情,他淡笑著替他將落到背後的斗篷拉好,“才入夏,天還涼著,穿成這樣是會受涼的。”
淮遠滿身是水,雖然只是幫他拉攏斗篷,水滴也弄溼了男人的衣襟,明黃色的內衫外只有一件同等顏色的斗篷,除此之外,言無湛什麼也沒穿。
他安寢了,卻又跑了出來,因為滿腦子都是淮遠。
溼了的面料緊貼在男人的身上,露出那一小塊胸膛,淮遠立即將手縮回,歉意地笑著,“忘了這身水了,弄溼了皇上,淮遠真是罪該萬死。”
這話說得恭敬,可卻隱隱帶著別的味道,男人回首,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個他所熟悉的淮遠……
不是那個聽話民事的禁衛,而是霸道固執,讓他頭疼的傢伙……
習慣了淮遠的執著,習慣了他的霸佔,他的改變,讓他無所適從……
改變了來此的初衷,男人決定為自己,也為淮遠爭取一次……
他退步。
猛地抓住淮遠離去的手,男人重重地將它按到了自己的胸膛上,“無妨,溼了,就脫…了。”
這輩子,言無湛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這樣明顯的暗示與邀請……
他心如擂鼓般跳動,就連呼吸都急促許多。
像第一次做壞事的孩子,緊張又激動。
“那怎麼回去?”掌心下是男人溫暖的身體,淮遠沒動,任由手上的水讓男人的衣衫變得透明,透出更多的面板。
“不回了,朕今兒就在這兒過夜。”話已出口,就不會收回,言無湛決定這麼做了,更不會退縮。
他沒討過任何人的歡心,但是這人是淮遠,他想這麼做,他不想失去他……
哪怕是屈尊降貴,哪怕是主動示好。
甚至是放下身段引…誘他……
“皇上,這不合規矩。”
“沒關係,朕要留下來。”固執地將那才與自己的身體的手按回去,男人往前一步,讓淮遠看到他眼中的堅定,以及他的認真,還有那幾乎滴血的臉。
此刻的不止超越了言無湛的極限,還是一種挑戰。
淮遠默然,他了解這個男從,也瞭解這男人會做的事情,他的示好,言無湛自己意外,就連淮遠也相當震驚……
他竟是會做到這一步。
言無湛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君主,他冷血無情,他駕馭眾生,可面對他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