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了。
軍營一役,他便覺出傅東流有些不對勁,他讓淮遠派人留意傅東流,也給了木涯暗示,雖然他給了傅東流足夠多的權利,可是隻要有木涯在,傅東流就成不了氣候。
言無湛怎麼也沒想到,木涯竟然會被他控制了。
這個失誤是致命的。
“這事情,和你沒關係。”言無湛冷冷的說,這個是非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不,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淮遠搖頭,鼻子在男人的肩窩磨蹭著,他喜歡言無湛的味道,可是這氣味,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嗅到了,像是幾十年,甚至更多,“從現在起,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淮遠,如果你認不清自己的本分,朕遲早會摘了你的腦袋。”這趟微服出巡,淮遠愈發的不懂事,他一直在逾越,這個淮遠讓言無湛相當的不滿,甚至是陌生。
一個禁衛總長,一個暗衛而已,言無湛想讓他活著他就活,想讓他死,也沒人救得了他,他希望淮遠能恪守本分,不然就休怪他不講情面。
“給你。”對男人話語中暗藏的威脅,淮遠置若罔聞,手臂緊緊箍著那男人的腰身,像是想要將他揉進身體一般,淮遠抬頭,臉頰貼著男人的,“腦袋也好,命也罷,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只要你告訴我……”
反正,那男人是他的一切。
只要他想要的,淮遠就會滿足他。
這淮遠,簡直不可理喻。
固執的讓他頭疼,連火都發不出來了。
言無湛張了兩下嘴,他第一次感覺到窮詞,對這淮遠,他竟是毫無辦法。
這傢伙軟硬不吃。
說服不了,硬來也不行,淮遠是個硬骨頭,不管他怎麼打,他都不會屈服,就算是殺了他,那傢伙怕是也直會梗著脖子……
他死都不會改變主意。
他對淮遠,算是束手無策了。
至少他現在想不出對策。
片刻之後,腰部的壓力驟然一減,言無湛以為淮遠要放開他,卻不想被他拉著,把手按到了水盆裡。
淮遠不說話,沉默的幫他洗起手來,這事情淮遠以前不是沒做過,但是沒有抱著他做過……
淮遠的手臂貼著他的腰側,將他整個人圈在中間,然後他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仔細的替他把手洗了一遍……
如似珍寶也不過如此吧。
“淮遠,”男人喟嘆,他實在無力生氣,男人看著水盆中兩人糾纏的手指,輕聲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了就可以的,不管有過什麼,也不管現在如何,不可能終究是不可能,沒人可以改變。所以,面對現實吧,不要再去做那些無謂的事情,也不要再苛求那麼許多。”
“我知道。”淮遠點頭,對男人的話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也沒太大反應,他幫他擦乾了手,等他終於開口了,說的卻是,“休息去吧。”
男人一滯,這混蛋算是什麼態度?!
而且他的話還沒說完。
淮遠看他不走,也不再催促,乾脆就打橫抱起了他,他直接把他放到了床榻上,還順手放下了床幔。
燈熄了,淮遠卻沒有離開,他和那男人蓋著一床被子,將他牢牢的抱在懷裡。
“淮遠!”對淮遠一再放肆的行徑,言無湛相當惱怒,他掙扎著從淮遠懷裡坐了起來,作勢就要將他踹到地上,這傢伙竟然想和他同塌而眠,他是不是太無法無天了。
“我說過,現在起,我會和皇上寸步不離,包括睡覺。”淮遠說完,就把男人拉回懷裡,他根本不給他反抗的餘地,直接就把他圈死了,還用腿夾住了他的。
言無湛不想殺淮遠,這是非常時刻,淮遠還很有用處 可是現在,他絕對有一刀宰了他的想法。
言無湛背對著他,淮遠看不到他臉上陰鷙的表情,但他知道,那男人現在很生氣。
任何事情淮遠都會讓著他,聽他的話,但是他也是有底線的。
這種時候不行。
在床…上,他們不是主僕,直是兩個男人而已。
他是他的人,就要聽他的。
“只要我活著,我就愛你。”淮遠做了最後的宣示,然後摟著他,無視那男人一腔怒火,平靜道,“現在,睡覺。”
淮遠竟然敢命令他。
“淮遠,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了?!”
“沒有。”淮遠說完,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人僵了一下,他趁這機會重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