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聽到那些所謂的怪聲無可厚非。
“你昨夜,在哪裡?”總管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也直接闡明瞭他們肯定的懷疑。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男人緘默。
一切答案公之於眾,他知道了落瑾為何要帶他去新房,還每每都讓楊月兒陪坐一夜……
聽他被他碰的聲音……
還有為什麼每次他醒來,落瑾都不在……
他也知道了,昨夜給他下藥的人的身份。
那藥勁很強,身體剛有反應的時候,言無湛是處在迷離狀態的,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落瑾,住能想到的地方,是落瑾的新房……
如果昨晚沒遇到淮遠,怕是他今天早上,會被人堵在房間裡。
落瑾那回避的視線終於移到了他的身上,他像是在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要背叛他,還和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搞到了一起。
落瑾生命中的兩個伴侶,同時背叛了他。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該是多麼大的打擊……
面對眾人的口誅筆伐,言無湛只是看著不再蒼白的落瑾,在這段時間,落瑾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恢復著……
他的病好了,他的白也不再是病態的白,而只是白皙罷了……
他的地位也發生了改變,不再是無權無勢的瑾少爺,落繁幾乎被他架空了,這對一般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落瑾做到了。
一個不問世事,身懷重病的少爺。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在雜亂聲中,男人聽到了淮遠的聲音,後者看著躁動的人群,聽著他們對言無湛與楊月兒的種種數落以及懲罰的方式,男人的視線轉向自己的鞋尖,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來落家,是為找到落家不法行為的證據,如今任務完成,他卻沒有離開,他是想知道,這落瑾,到底有幾分真……
答案,他找到了。
“夫君,我沒有做地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到現在,月兒還是清白之身,你不曾碰過我,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染指過我!月兒是清白的!天地可鑑!”楊月兒近乎崩潰,顧不上大家閨秀的形象,她扯著自己的頭髮哭喊著,她委屈,那聲音撕心裂肺。
可是沒人理會楊月兒的話,證據確鑿,她只是在強詞奪理罷了……
不過這時候,人群裡突然有人笑了,那聲音不是很大,但也有人聽到了,包括落家的兄弟。
“瑾少爺既然深愛著他,那為何不信任他?單憑旁人的三言兩語便做出結論,這時候瑾少爺應該扯著他的領子,問他‘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才對,再不濟,也該狠狠的給他兩拳,若是我,現在已經氣的瘋掉了。”淮遠笑道。
一旁的落靜柔看到他,立即跑到他身邊,落靜柔對淮遠的感情,深到盲目,在這種情況下,她竟是看得能笑出來……
言無湛還是覺得,落靜柔的笑容,有些刺眼……
淮遠擺擺手,對那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落瑾笑著,“既然你不信任他,就不要說什麼感情,也不要讓整個清流城真的以為瑾少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淮遠的一席話,立即引來眾人的不滿,淮遠是什麼身份,竟敢在落府造次,就連落靜柔都察覺不妙,準備去捂他的嘴……
她不想讓他開罪三哥,這事情淮遠不要參合進來……
“在下不才,昨天晚上,我和他剛好在一起,這一整夜,都沒有分開。”
淮遠淡笑著,波瀾不驚的眼底始終對著落瑾,沒有閃爍也沒有心虛,他說的是那樣坦蕩……
“我騙沒騙人,瑾少爺應該很清楚,你也聽到了他的聲音,若是我說,這是他昨夜心情大好,而‘哼唱’了一夜,我想瑾少爺應該不會懷疑吧?”
淮遠的話差點讓男人咳出來,他昨晚是哼了一夜,但那和唱曲兒完全沒關係……
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顏無恥了?
男人的嗓子啞了,他走路的姿勢也不太對勁,言無湛的身子軟的像是隨時都會跌倒一樣……
還有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懶洋洋的疲憊,猶如一隻饜足的貓……
淮遠沒有說謊,落瑾比誰都清楚。
那波瀾不驚的眼底,這一刻似乎掀起了什麼浪潮,看淮遠的眼神驟然陰沉起來。
殺意一閃而過。
“既然小少奶奶說,她是清白之身,那今兒落家人都在此處,不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