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2 / 4)

布的遺願。

撫寧人頻頻點頭,感慨萬千。

酋德從未像現在這樣的平靜與安詳,有時候他甚至不相信眼前擁有的而一切,這個男人與他朝夕為伴,相擁而眠,每一個早晨,看著烈布從睡夢中醒來,伸著長長的懶腰,揉揉惺忪的睡眼,嘴巴一裂,現出爽朗純淨的笑容。

烈布似乎完全的適應了一個漁夫的生活,他的面板變得黝黑,胸膛愈加寬闊,看上去更加健碩了,方遠百里,無人不知暹羅湖邊有個跟蘭陵王同名的小子,竟然也叫烈布,他最驍悍最能幹,他捕魚總是比別人多上一倍,真是條捕魚的好手呢。

烈布玩得不亦樂乎,跟那些漁民稱兄道弟,素日閒著無事,便在家中神侃飲酒,那些精壯的男子對烈布無不言聽計從,誇他有見識,有膽量,就是蘭陵王這個位子讓他來做,也未嘗不可,烈布聽著得意得很,偷偷向酋德擠擠眼。

酋德有時候甚至不相信,他曾經是一個王。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天生的漁夫。

酋德期待著能跟以往的達布一樣,哈尼斯也能託夢給他,那怕在夢中,他能親口告訴哈尼斯一聲,雖然他背棄了誓言,雖然他情非得已,但是,他從未後悔過曾經的時光,從未後悔娶她為妻。

可是,香消玉殞的哈尼斯,即使在夢中,她也永遠的消失了,每每想起,酋德的心湧起淡淡的憂傷。

與烈布朝夕相伴的日子,讓酋德的心充溢著溫情與愛,那麼濃郁醇厚,它似乎化解了他心中所有的哀愁,酋德忽然發覺,他與這個男人的緣分其實是註定的,或許他經歷的一切苦難都是為了等待今天的相守,冥冥中,這個男人才是他一生的宿命。

這個清晨,烈布照例早早的帶領著他的兄弟們去下湖捕魚了,酋德懶懶的躺在床上,這樣的日子很愜意,愜意的讓他有些恍惚一般。

門外忽然傳來嘈雜的人聲,酋德揉揉眼睛,透過窗欞抬眼望去,一群村名正吵吵嚷嚷的向著他們的閣樓走來,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巴圖,他的懷中似乎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酋德納悶的坐起身,他聽到了嘹亮高亢的啼哭聲,酋德不禁皺起了眉。

巴圖急匆匆的跑了起來,似乎急不可待似的,酋德連忙下了床,披上長衫,疾步迎了出去,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這些村民這是——酋德開啟房門,巴圖已經一頭汗水的擠進了門,目光熱切的讓酋德費解不已。

“這是?”酋德一頭霧水的望著巴圖,指著嬰孩問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

“你仔細看看,酋德。。。。。。”巴圖眼中閃動著晶瑩的亮光。

厄——酋德跟巴圖對視了片刻,他低下頭,襁褓中的嬰孩正張大著嘴巴哭泣著,他看著酋德,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碧藍色的雙眸凝視著酋德,他竟然止住了啼哭,張著一雙肉乎乎的小手,忽閃著大大的眼睛,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

酋德困惑的望著眼前這個嬰兒,那目光,那輪廓——為何竟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熟識感?他怔忪的抬起目光。

他——酋德呆住了。

巴圖緊緊咬住下唇,向著他點點頭,“很眼熟是麼?我也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覺得他簡直像極了一個人!”

酋德驚異萬分的呆視著巴圖,“他,他是從哪裡——來的?”酋德幾乎語無倫次了。

哈,巴圖笑了,“他從天上來的啊,哈哈——”巴圖愉快的大笑起來,“好啦,不唬你了,他是村民從湖中撿來的,大約是從上游漂來的,你知道,暹羅湖水勢浩大,湍急洶湧,他躺在一個竹籃中,竟然平安無事,最神奇的是,他全身乾爽滴水未染,大家都驚奇不已,這不急匆匆的抱過來給你看看的,你真的看不出他像誰嗎?”

酋德顫抖著雙手,他怎麼會看不出,那像極了的眉眼,那微翹的嘴唇,連那忽閃顫動的睫毛,都幾乎是哈尼斯的翻版啊,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巴圖點點頭,把懷中的嬰兒舉向了酋德,嬰孩歡喜似的的踢蹬著小腳,似乎等不及撲向酋德的懷抱了,酋德張開手臂,他竭力平復著自己慌亂的心跳,他抱住了那柔軟的身體,這是一個漂亮的男嬰,棕色的頭髮,碧藍色的雙眸——酋德禁不住眼眶一陣潮熱。

酋德抱緊了這個男嬰,他仔細端詳著,嬰孩似乎也在端看著他,他們像是久矣不見的故人,酋德眼神中流淌著難以名狀的悲喜交集,巴圖站在一邊早已淚光盈盈。

酋德顫抖著摩挲著男孩的小臉,手指劃在嬰孩的胸前,竟觸到了一個硬硬的質感,酋德用指尖試探的輕輕捏了捏,頓時,他馬上分辨出了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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