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圍了她住的院子,留下了貼身照顧她的兩個嬤嬤和大丫鬟,其他人仍然困起來了。”
“哦。”歐陽鏗點了點頭,這才想起,這位小公主小產後又受了涼,調理起來甚為麻煩,一直臥床不起。他想了想,轉頭徵求蔡霖的意見,“朕去看看爍陽公主,好嗎?”
蔡霜迷惑地看著他,本能地道:“皇上想看就去看看,我在院子外等著。”
“不必,跟朕一起進去吧。”歐陽鏗緊了緊握住他的手,肯定地說,“放心,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蔡霜便不再有異議,跟著他走向內宅,進了公主的房間。
窗戶緊閉,又燒著熱熱的地龍,一進屋子便感覺很溫暖,歐陽瑤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見到皇帝進來,不由得又驚又喜,硬撐著半坐起來,靠在床頭,伶例的丫鬟已經抬來椅子放在床邊,請皇帝坐下。
歐陽鏗關切地問:“身子怎麼樣?太醫怎麼說?藥都有按時服吧?”
歐陽瑤激動得熱淚盈眶,一一回答了他的問題,又多謝了父皇的恩典,接著便忍不住為自己的婆家辯護,“父皇,我公公……”
歐陽鏗立刻抬手止住她的話,略帶責備地說:“你母后尚且不得干政,你就更不能了。”
歐陽瑤實在太年輕,又沒受過什麼挫折,之前剛懷頭胎便沒了,現在又有大批兵丁衝進府來,先困人,再封門,讓她實在憋悶以極,本來身子就不舒服,心情又不好,看到父皇后本能地便想像以前那般撤撒嬌,讓身為九五至尊的父親為自己做主,豈料剛一開口便被駁了,心裡便越發鬱悶,看到蔡霖站在皇帝身邊,沒有依規矩向自已這個正宮娘娘所生的公主行禮,便很不高興,忍了又忍,到此刻終於沒忍住,顫著手指住他,憤怒地說:“父皇,他是想借您的手讓柳府家破人亡,您不能被這個妖孽迷惑了……”
“住口。”歐陽鏗臉一沉,低聲喝道,“他是你能隨便指責的嗎?是不是非要朕廢了你母后,立他為後,你才懂得尊敬?”
此言一出,歐陽瑤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恐懼地看著他,“父皇……”
歐陽鏗站起身來,冷冷地道:“你有病在身,還是好好休養吧,朕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褒貶。你是朕的公主,要記著自己的身份,別亂講話,失了禮,丟了皇家的臉面,對你和你母后都不是好事。”
歐陽瑤淚流滿面,哀哀地叫道:“父皇,母后與你二十餘年的夫妻情份,竟然比不上這個剛到京城不到百日的男人嗎?”
“夠了。”歐陽鏗怒道,“你從小就驕縱,現在更是無法無天,整天就知道胡言亂語,不講現矩,比你兩個皇姐差遠了。你要再不知進退,朕可不會再縱容你。禠奪你公主封號也不過是一道旨意的事,你別挑戰朕的皇權。”
歐陽瑤一梗脖子,就想回嘴,一旁的嬤嬤和丫鬟都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嬤嬤撲過來拉住她,顫抖著說:“公主,公主,您住口吧。”
另外一個嬤嬤和丫鬟都跪在地上,對著歐陽鏗不斷磕頭哀求,“皇上,公主連日病著,神智一直不大清醒,請皇上諒解,求皇上開恩。”
歐陽鏗看著地們,半晌才道:“公主確實失了神智,朕念她身在病中,這次便不追究。你們這些身邊人平日裡得多開導她,別由著她的性子胡來。若是公主再犯糊塗,做出什麼蠢事來,朕一定嚴辦你們。”
“是是,奴婢遵旨。”那嬤嬤顫顫巍巍地直磕頭,心裡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歐陽鏗拉著蔡霖走出去,剛出門口便覺得寒風撲面,不由得關切地問:“文暄,冷不冷?”
歐陽瑤呆呆地等到他們走出去,這才淒厲地尖叫一聲,絕望地失聲痛哭。
歐陽鏗仿若未聞,拉著蔡霖走出院子,問等在外面的白賁,“他們的庫房在哪裡你知道吧?封好了嗎?沒人趁機打秋風,私拿裡面的東西吧?”
“庫房那邊已經辦得妥妥當當,臣這就帶皇上過去檢視。”白賁微笑著保證,“臣雖然能力低微,但帶兵是有鐵律的,誰敢亂拿東西,一定軍法處置,他們絕對不敢亂動裡面的一草一木。”
“很好,帶兵就得這樣,所以你當年在邊關才會百戰百勝,那不是僥倖,都是真功夫。”歐陽鏗滿意地笑道,“現在天下太平,沒什麼大的戰事,你這位名將老這麼賦閒也不是事,朕得給你多派些差事,讓你多為朝廷分憂。”
白賁笑嘻嘻地說:“多謝皇上。臣不怕壓擔子,只要兢兢業業地做事,那就總不會錯。”
“說得好。“歐陽鏗微笑著點頭。
蔡霜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