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時,一直緊張地注視著嫣然苑的四周,表情甚是害怕。
……?害怕?!我這裡只有我和洛梅這兩個常住人口,沒什麼危險,她這個樣子,倒是令我費解。
“拜託洛梅稟告什麼?既然是稟告,應該也大可不必麻煩她吧?”我眼睛晶亮晶亮地瞅著她,好奇地道。難道是什麼宮廷秘事?我現在人正悶得發昏,聽點小道訊息消閒一下也不錯。
“是要、要想然、然殿下~~稟告……稟告一些事……”那宮女的害怕也未免太露骨了,在提到我時,整個人都彷彿顫抖起來了。
我有這麼害怕嗎?連一提起都會毛骨悚然。我撅著嘴,不解地用手摸摸臉,向水裡看去。沒有啊,還是那張我不大看得慣的絕色的臉。
“我……你怎麼呆住了?!” 狐疑地轉頭,想問個清楚到底有什麼事令她這樣怕我,不料看見那宮女像個木雕杵在那裡,瞪眼,唇欲啟又閉的,張張合合,卻也沒發出什麼聲音。
這情景卻讓我擔心起來,總不至於一看見我就怕成這樣吧,整個人都緊繃著的。
“你……還好嗎?”小心翼翼地靠近,我關心問道。
“啊!我……沒什麼!”宮女回過神來,臉卻轟地紅成一遍,結巴答道,“請轉告然殿下,皇上下午申時在後花園開始舉行宴會,滿朝大臣妃賓均被邀出席,請提醒然殿下記得早點到。”說完,頭也不抬地匆匆離去。獨留下我自己在瞎猜,她到底在怕什麼?
宴會嗎,真難得他會記得我,我兩個月不見的爹……
花團錦束,到處是傳流不息的人群,在眾人中,他越顯出眾,一身鮮豔的明黃,頭帶金冠,一臉無害地看著圍著他轉的妃賓和大臣,深邃的眼睛藏於背陽的陰影下,令人看不真切,連帶他眼中的深意。
“五王子,雅然到!”站在過道入口的宦人大聲傳報道,剎時引來了全場大多數眼光。
我緩步而入,一臉淡然地接受讚賞、迷戀、困惑、震驚等等各色目光洗禮。
全場剎時安靜,一點點縮短著我和他的距離,終於,我還是在距他約一丈處的地方停了下來,“雅然拜見父王,願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心裡卻頗不認同地非議,即使活一萬歲又怎麼樣,日子過得不快活,又有什麼意思。
一瞬間,蕭逸的臉在我面前快速滑過,那個帶給我震驚、喜悅,教會我敞開心扉的男子,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呢?
一剎那的閃神,騙得過旁人,卻瞞不過正接受我成心參拜的皇帝。
眼眸中精光突閃了閃,不引人注目地沈回一雙深邃裡。皇帝終於開口了,帶著低柔地嗓音,“賜座!雅然你似乎精神不太好,回去喧太醫好好看一下。”
他知道了!我怔了怔,隨即鞠躬叩謝。太醫有什麼用,解鈴還需繫鈴人!
座位安排在他右手邊的末席,一個比較偏的地方,可即使如此,一路追尋著我的眼光還是沒有退縮分毫。
“然弟多年不見,想不到風采更勝當年,為兄真的欣喜非常!”一樣貌清俊的青年向我走了過來,自稱是我王兄,也不客氣,徑自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風采?當年的我又有何風采可言。欣喜?這更不可能,我依稀記得,當時聯合一群年紀相當的貴族子弟排擠我嘲笑我最兇的,就是這位三王兄。
看見我只是低頭吃點心,雅顥突然拍了拍後腦,“啊,然弟在民間流落了這麼久,大概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吧!雅顥,你的三哥,你可以直呼我顥。”雅顥笑著道,他那一臉討好的笑容令我覺得很舒服。
怪不得蕭逸和夏冷情都看不過我的笑,眼前那人的笑令我覺得很諷刺,也很可悲。不過,除了真正的有心人外,其餘的劇中人也都會視而不見地帶上虛偽的面具,去逢迎諂媚吧,這怪不了任何人,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就是如此。蕭逸和夏冷情,其實真的很關心我。
想到這個,我陡然發覺自己在這豔陽高照的下午,盡沈靜在一些悲傷的過往中,連自己也嚇了一跳,畢竟,人要儘量向前看,是我的座右銘。
下意識地向皇帝的左側看去,正看見李公公在殷勤地為他倒酒,小心翼翼地罐滿一杯,然後垂手立在一旁。就是這個人命令叫白媚的男子綁我來的,他應該對蕭府被滅的原因和蕭逸被擒的事有所瞭解。解毒當日我本來就想問了,只是回到房間以後,人就累癱了,消耗體力和精神力極大。而李公公後來又一直沒有來,我又不願貿貿然在宮中行走,此時就這樣被我一直擱在心底,在宴會結束後一定得找機會好好問一問。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