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下了法陣,要對付他們二人。但朝淵看來明明是要反擊的,可突然就不再理會對方,雲白這就無法理解了:“那個人……”
“不用管他,先找個地方休息。”
雲白皺了皺眉,卻是不肯再走了。長年的逃亡讓他隨時都保持著戒備的狀態,事若反常必有妖,這可是他用血刻在記憶裡的經驗。
朝淵沒想到他的反應會是這樣,忍不住苦笑起來,解釋道:“他布的這個陣,不過是把這一片山林圈起來,大概是想以逸待勞,等我們放鬆警惕時再對付我們。這一時間,他恐怕是不敢進來的,所以不必擔心。”
雲白半信半疑:“你不是龍
族麼?難道還對付不了他?”
“不急。”朝淵一笑,卻也沒有解釋為什麼。
雲白還要再問,卻見朝淵已經往叢林深處走,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跟了上去。
朝淵也沒有走得深入,只找了一處淺窄的山洞,利索地生了火,將一路上逮住的兩隻兔子架在火上燒,又在洞口布了封印,這才在雲白身旁坐下,伸手去捉雲白的手。
雲白一直沒有放鬆警惕,這時見朝淵伸手,下意識就要反抗,卻沒想到朝淵的動作看似緩慢卻是極快,一捉便中,等雲白再要掙脫時,卻發現掙不掉了。
朝淵捉著他的手的力度並不大,卻像是用了什麼法術,讓雲白連一分都動彈不得。
雲白咬了咬牙,另一隻手已經往朝淵的後背抓了過去,朝淵側身一閃,同樣用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笑著道:“再亂動就把你綁起來。”
雲白根本不理會他的要挾,拼命地掙扎了起來,朝淵輕嘖了一聲,指尖劃過,雲白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他還來不及反抗,人已經軟軟地倒在了朝淵懷裡。
“綁起來太費事,就這樣吧。”朝淵笑眯眯地說了一句,便又捉起他的手看了起來。
“你究竟想幹什麼!”
“別吵。”朝淵的聲音溫和得就像是在哄小孩,“血一直流,你也不覺痛麼?”
雲白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還在往外流,這時被朝淵一說,才分明地覺得痛了。
“反正過一陣血就不流了。”
朝淵沒有理會他,看了一會,突然在自己的裡衣上撕下一塊,雲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看著那件好看的衣服被撕開,不覺有些疑惑了。
“你幹什麼?”
“給你包紮。”朝淵說著,就把布條裹上雲白的手。
布條擦過傷口,雲白痛得倒抽了一口氣,想要掙扎卻又渾身無力,只能又驚又慌地看著朝淵:“放開我!”
“別吵,一會就好了。”朝淵根本不看他,只利索地將傷口包紮好,最後打上一個漂亮的結,這才輕拍了拍雲白,“好了。”
雲白只覺得身上一輕,那軟綿綿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他飛快地跳了起來,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結,卻發現血已經止住了。
這……好象是善意的?
他忍不住偷偷看了朝淵一眼,卻沒想到正正迎上了朝淵的目光,雲白慌忙又低下頭去,卻聽到朝淵帶著笑意的聲音道:“這個時候,你應該說謝謝。”
雲白微愣,又抬頭看向朝淵,遲疑了一下,終於道:“謝謝。”
“很好。”朝淵笑得更燦爛了,“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麼?”
“……雲白。”
朝淵點了點頭:“原來是阿白啊。”
“是雲白。”雲白不滿地重複。
“這
是親近的叫法,凡人都會這麼叫他們喜歡的人。”
雲白一臉懷疑地看著他,但他與凡人的接觸並不多,無法分辨朝淵的話是真是假。
“他們有的會叫父母阿爹阿媽,叫兄弟姐妹阿姐阿弟,鄰里玩伴也會叫阿牛阿花,就是家中養的狗,也會叫阿黃阿白……所以你看,這在凡人間是很平常的叫法,只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雲白偏頭,他已經完全被朝淵的那一串“阿阿阿”給弄迷糊了,一時間完全答不上話來。
“所以我叫你阿白,也是很平常的。你若喜歡,也能叫我阿淵……唔,叫阿朝也不是不行,或者有別的更喜歡的叫法,也都可以。”
雲白眨了眨眼,終於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朝淵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笑眯眯地翻動著火上的兔子,過了好久,才突然問:“為什麼要跟蹤我?”
☆、五